王大师浑身一颤,看得出是真的有点心虚了,看了看几名倒在地上的手下,又看了看自己被太公拼命打伤的地方,暴怒地低吼一声,
“棋差一着啊,想不到你居然提前通知了这个老不死的过来,呵呵……不过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撂下这句狠话,姓王的居然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连留下来跟村口那个人见面的勇气都没有。
“别跑!”
二叔还想追上去,可身体刚站起来,就被后山刮来的冷风吹得重新坐回地面,只能一脸惨淡地捡起那把黑刀,无奈地坐在地上叹气。
浓雾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夸张了,围绕在村里的冷风慢慢转向,那些森冷的气息也在慢慢消失。
大概半分钟后,通往村口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身材瘦长,手上抱着一面铜镜的白发老头,胡须拉碴,不修边幅,穿着破破烂烂的麻布外套,脸颊黢黑好像锅底,看上去又老又丑,还挺猥琐,眼神却很锐利、矍铄,好像能放电一样。
我看呆了,很难想象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居然生生吓破了王大师的胆儿。
他到底是谁呀?
我还在发懵的时候,太公已经吃力地坐起来,对这个黑瘦的小老头抱拳行礼,吃力地喊了一声师兄。
黑瘦老头则收好了那面铜镜,环顾一圈四周道,“人呢?”
“跑了!”
太公惨笑一声,摇摇头说,“你破阵的动静太大,那家伙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提前逃进了山里。”
黑瘦老头默默点头,又缓缓走向太公,俯身看向太公肚子上的伤口,眼皮跳动了一下,
“小师弟,你……”
“我被尸气侵体,加上之前消耗寿元强行布阵,已经活不长了。”
太公麻木地摇摇头,脸上看不出悲喜,又轻轻靠在了我娘的棺木下面。
黑瘦老头则是欲言又止,望着行将就木的太公,又看了看我娘的棺材,一脸痛惜道,
“我早就提醒过你,可你偏不听我的话,落到这样的下场……值吗?”
太公眼中流出两行清泪,语气幽幽道,“值得……咳、咳咳!至少我对得起主母,没有辜负家主的重托。”
他话没说完就拼命咳嗽,咳出一大块黑色的血迹。
我已经顾不上去看那个陌生的老头了,用力扶着太公的胳膊,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太公,都是我不好害了你,我,我这就带你去镇上找医生。”
“来不及了。”
太公惨笑一声,轻轻按着我的肩膀,用慈祥又带着酸楚的语气,低声喃呢,
“少主,老奴有负家主重托,不能亲自守护你长大,还、还因为错信了奸人,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害你差点落到歹人手上,是我对不住你……”
我傻了,“太公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是周玄啊,你是不是糊涂了?”
“他没糊涂。”
二叔忽然站起来,语气幽幽地接了一句话,“你这个太公,曾经是王家的家臣,而你又是王家仅存的血脉,叫你一声少主不过分。”
二叔的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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