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有太多问题想问了,边走上去边说,“爹,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家里出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那天你不是送奶奶去医院了吗,为什么奶奶半夜三更一个人跑回了家,你却不在?”
我爹没有回答我,仍旧吃力地用手扶着脖子,嘴里“哎哟哎哟”的。
我吃了一惊,问他脖子怎么了?
我爹说,“回村的时候摔了一跤,掉到石桥下面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把手伸过来搭在我肩上,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他胳膊冷冰冰的,还有点僵硬。
我爹继续说,“你快带我回家吧,我要回家里歇一歇。”
哪儿还有家啊?
我太伤心了,顾不上思索我爹的古怪,哭哭啼啼道,“家已经毁了,三叔和三婶诈尸……我刚跑出来不久。”
“胡说,好好的怎么会诈尸呢,你赶紧带我回去看看。”
我爹的语气很冷硬,态度已经凶巴巴的,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体耷拉过来,整个靠在我背上,一个劲地催我带他回家,说脖子太疼了,要回家擦药酒。
我爹很沉,大半个身体都靠上来,压得我差点直不起腰。
我很吃力地驮着他走,“爹,那个家真的回不去了,现在回去会死的。我带你去村长家吧,他家也有药酒。”
我爹好像没在乎我说什么,含糊地应了一声,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肩上。
我更吃力了,沉得几乎没办法走路,艰难地说,“爹,你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桥下面,到底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我爹没说话,两只手挂在我肩膀上,慢慢往后勒紧。
后知后觉的我终于发现不对,我爹的两手太冰了,胳膊完全挂在我脖子上,他身体特别沉,我连动也动不了,实在没力气驮他了,很费劲地把头扭头去,想问我爹能不能自己走。
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差点没白我吓得哭出声来。
我爹大半个身子还挂在我背上,保持着被拖行的姿势。
可脖子上的脑袋却留在榕树下面,那张脸被树枝勾着,阴森森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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