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爸,您就答应我,好不好?”顾晓楠拉着爸爸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顾明昌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儿,似乎看到了妻子那哀伤的眼神。
如果不拼一次就放弃,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是吗?
“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爸爸还在家里等着你,我们家的这扇门,永远都为你敞开!”顾明昌抬起手,擦着女儿脸上的泪,说道。
“爸——”顾晓楠扑在爸爸的怀里,止不住地哭。
“小楠,阿姨这就去做饭,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去了那边,经常给你爸打电话!”站在门口的李慧珍,擦着自己眼角的泪,对顾晓楠说。
“阿,阿姨——”顾晓楠转过头,泪眼蒙蒙地望着继母。
“姐,我们大家都会在家里等着你的,只要你和姐夫快乐幸福就好了,爸妈这里,你不用担心,我还是靠得住的!下学期的实习,我分到咱们市医院了,可以经常回家的。”顾小禾笑着说。
顾晓楠忙站起身,擦去眼泪,问妹妹:“你昨天不是说还没定吗?”
“是啊,我刚刚打电话问我们班主任了,说是把我分到咱们市医院的。”顾小禾道。
“那工作呢?怎么办?”顾晓楠问。
“到时候再看吧!”顾小禾说。
“你想留在咱们市里,还是去省城工作?”顾晓楠问。
“姐,你什么意思?”顾小禾不解。
“姐姐利用一下江毓仁的关系,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顾晓楠道。
“姐,不是吧?”顾晓楠张大眼睛,盯着姐姐。
顾晓楠笑了,对继母说:“阿姨,您和爸爸就别为小禾的工作担心了。既然小禾来咱们市医院实习了,这半年就先实习,等她想好去哪里工作,再告诉我。”
顾明昌夫妇从来都没想过依靠江毓仁做什么,顾晓楠这么一提,倒让他们有点不能接受。
“姐,那就不客气啦!我姐夫好歹也当过咱们的市委书记,这点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吗?”顾小禾乐滋滋地说。
“小禾,你——”李慧珍忙为女儿的行为跟顾晓楠道歉,“小楠,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自己再——”
顾晓楠走到继母身边,第一次抱住继母的胳膊,说:“阿姨,这件事,您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江毓仁能办到的,您就不用再去找别人了。”
李慧珍突然眼睛一湿,不是因为别的,就为了顾晓楠这“一家人”三个字!
“好了好了,我赶紧去做饭。时间不早了,你们都报名,想吃什么?”李慧珍微笑着对父女三人说。
顾晓楠回头看着父亲,心里快乐极了。
继母做饭的时候,顾晓楠赶忙上网订了今天的飞机票,从z市直飞北京。今天是元月十九号,二十一号开始就是春节假期了。她今晚坐飞机,到北京就是早上,还能赶上和江毓仁见面。
于是,这天夜里,飞机在茫茫夜色之下,将顾晓楠送到了江毓仁的身边。
下了飞机,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天根本没有亮。
她记得江毓仁之前跟她说过,他现在住的地点,她便打了辆车直奔酒店而去。
江毓仁每天都会在六点左右起床,顾晓楠按响他房间门铃的时候,他刚刚冲了澡走出浴室。
心里还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早按门铃,难免有点不爽,开了门,竟然是——
顾晓楠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上提着的行李包,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也掉落在了地毯上。
江毓仁盯着她,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难道这是在做梦?他明明已经起床了,还冲澡了,怎么会是做梦呢?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丫头,岂不是连夜赶来的?
她什么都不说,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这下子,江毓仁算是彻底清醒了,一脚将门踢上,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而去。
谁都不说什么,就是那样用力地吻着对方,说不清是谁主动谁迎合。
她的手,伸到他的腰间,解开那原本就系的不是很紧的腰带,将他的身体敞开在自己眼前——尽管她看不到。
他的唇舌,一刻都没有离开她,尚且滴着水珠的头发,在她的脸颊上来回。
她感觉不到他头发上的水滴在脸上会凉,因为她的整个身体都裸|露在了空气中。
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床上,谁都没有精力再去顾及这些。
好像分别了一个世纪,好像分别了千年万年,好像是从轮回中来到对方身边,此时,那如火的相思点燃了彼此的身体和意志,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不光是身体的纠缠,就连发丝、呼吸,甚至血液都缠在了一起。
当他喘着气趴在她的身上不再动弹时,顾晓楠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那一刻变成了晶莹的湖水,温润又清澈,浓密的睫毛扑闪几下,抖落了一滴滴的水珠——分不清那是他头发上的水珠,还是滴下来的汗珠。
“啊——糟了——”她突然大叫一声。
江毓仁猛地抬起身望着她。
“我的包还在外面——”她叫道。
江毓仁简直无语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竟然只是,只是——
“好了,不就是个包吗?放着就放着去。”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侧抱着她,慵懒地说。
“那里面装着人家的——”顾晓楠想到自己的包,就赶忙推他架在自己腰上的胳膊。
“放心,不会丢的,乖乖陪我躺着。”他说。
“你先松开嘛,我取回来再——”她央求道。
“好吧,取回来就到床上来!”他松开胳膊,还了她一个自由。
只是这话说的,让人不禁浮想翩翩。
顾晓楠下床,还是觉得自己的腿有点不认识了,捡起他的浴袍裹在自己身上,就打开门将行李包取回来,取的时候还四下看了看,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重新爬上床,窝在他的怀里,抬眼望着他。
他的眼中,满满的全是幸福的笑意,揽着她,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傻瓜——”他说了句。
顾晓楠傻傻地笑着,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前。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他问。
“明知故问。”她低声道。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视线交织。
“楠楠,我每天都在想你,除了工作的时间,没有一刻不想你的。你这个小妖精,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你说怎么办?”他低下头,柔软的唇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个吻。
那炽热的呼吸拂动着她脸上的每一根微小的汗毛,痒痒的,又觉得一阵阵的晕眩。
“我才不是妖精!你想就想,又不是我逼你的!”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的不得了。
“那你想我了没有?说——”他说着,舌尖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掠过,一只手却握着她胸前的丰盈,时重时轻地揉捏着。
“啊——”她低低叫了一声。
“说不说?”他又逼问道,舌尖绕着她的耳垂。
他总是那么轻易地让她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好像这身体的主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她紧咬着唇角,不愿臣服,倔强地闭着眼。
“小东西,越来越不乖了——”他说着,欺身而上,一只手伸向她两腿间的柔嫩之处,执着地分开她的腿,将自己的身体沉了下去。
他的吻,密集地落在她那莹润的胸前,灵活的舌尖缠绕着那两粒小豆,用力吮吸着、啃咬着。
她不可自已地轻喊出声,两只手抓着他那潮湿的头发,不知是要将他推远,还是拉近。
“你的心,乱了。”他哑声道。
其实,他知道自己又何尝不是?说她的同时,也是将自己的内心暴露无遗。
她害怕他这样一点点挑动她敏感的神经,一次次让她走向崩溃的边缘,可是,又渴望这样如醉如火的爱恋,渴望他将自己的身体燃烧,渴望他将自己拖入那无边无际的地狱。
脚趾,兴奋地弯了起来,她却不知道,如同她的手指一样,时而弯曲时而伸展,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俨然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琴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这把“琴”演奏出最美的音乐,这音乐不止可以让她沉醉,最先醉了的是身为琴师的他!
火热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肌肤之上,如画师一样,在那洁白的画布之上,晕染出一朵朵世间最美的花。
她弓起双腿,难耐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细密的汗珠潮湿了发丝。
突然间,一股温热的呼吸,停驻在她腿间那最柔软的地方。她猛然间睁开双眼,抬起身,却见那浓黑的头发正埋首于她的腿间。
她夹住双腿,想要迫使他离开,他却用力将她的双腿按下。
“啊——”她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一股极强的电流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身体里流动。
他的舌尖,拨动着那粒精致的小点点,陌生的悸动,如波涛一般,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
“不要——啊——太,太脏了——”她难以承受这样的激动,更加不能承受他如此的行为。
他抬起头,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亲着她的唇,低语道:“楠楠一点都不脏,楠楠最香——”
不知是他这醉人的情话,还是他那无节制地挑|逗,当他的唇舌亲吻着她那嫩软的美好时,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全身快乐地颤抖着、收缩着。
夜色,渐渐离开天空,太阳的光,穿透了云层,一点点射向大地。
外面的世界,正是北风呼啸的寒冬,而这幸福的小屋里,一片旖旎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