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瀚冲动,把闹饷的事情往上头禀报,闹饷可是兵乱,在本朝可是大事,一切粘连的官员都有罪,去官罢职都是轻了。
到了平阳府城之后,事情已经平息,知府傅学瀚从商人巨贾借贷了五千多两银子发了三个月的饷银,又托大户们从市面上购买粮食送到军营,深怕一个不小心再引起兵乱,傅学瀚心理也是和杨旭一样的想法,把事情压下来,一旦东窗事发,刚到手的官位屁股还没坐热呢。不过即使坐稳了官位,这府衙以后做主的就不一样是他了,那些大户们开始乐的屁颠屁颠的,这借贷的手续就是把一部分私人的账房推进了府衙,等同于以后府衙的话语权分一半给那些大户们,这却是杨旭意料之外了。
杨旭一进城,到处一片狼藉,虽然此时兵乱已经平息,但是除了那些大户们有仆役收拾残局,那些小生意小买卖小家小户,都先紧着自己的小命躲在家里,至于外面的烂摊子,还是紧着自己吧。
傅学瀚看到杨旭进了府衙,赶紧一把拉到内堂。口呼:“要命了,真是要命了!”
杨旭这个始作俑者,只能装作懵懂,着急的问询事情的经过。傅学瀚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大意就是埋怨杨旭当初为何在本地建营,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杨旭只能以朝廷旨意搪塞。正说着冯致宽从内房出来,见到杨旭眼珠子都红了,三步变作两步,上来就要用手挠杨旭的脸,“刺啦”脸上一阵刺疼,杨旭双手用力推开他,顺便抬起一脚将他踹开,杨旭大喊道:“你这老东西疯了?”
冯致宽眼睛里一片猩红,扯着嗓子叫喊:“你个直娘贼,王八羔子,还我侄子命来。”
傅学瀚被这一幕吓得愣了愣神,这时反应过来,大呼差役过来。“冯致宽你住手!!”
冯致宽这时仿佛疯魔一般,从地上跳起来,直奔杨旭而来,杨旭当然不能傻待着,冯致宽身上也有功名,不能胡乱打他,索性赶紧躲到傅学瀚身后,冯致宽再疯也不敢打傅学瀚,只能绕着傅学瀚去追杨旭,就这样,两人绕着傅学瀚你追我赶,直到差役过来将冯致宽拉住,这场追逐戏才结束。
即使冯致宽身上有万般错,傅学瀚也不好得罪冯家,只能由着任着,虽说傅学瀚也认为杨旭有背后指使的嫌疑,但是没有明证,更何况本人压根不在现场,在下面的属地巡弋。傅学瀚没有任免同知的权力又不敢上报,只能装作不知道。两人商量着兵营的后续计划,这兵营肯定是不能要了,要是再来一次,傅学瀚这个知府就不用当了,解散,傅学瀚不敢办,只能把杨旭请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杨旭怎么建营现在怎么解散好了。
“大人可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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