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长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眼神有些恍惚。
他年轻的时候,办案子开会,一堆老烟枪窝在一个房间里,头顶上就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那时候的条件差,经费少,权限低,掣肘多,办案困难,但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全部都是满腔热情,为理想发电的人。
激烈的思想碰撞,闪耀着的火花,最纯粹的理想和信念,便是今日,也依然让他怀念。
那时的回响,一直激励着他。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点过烟了,今天点了第二根。
蔡黑子那有一个小本本,没送来,总部长也没看过。
但总部长知道,蔡黑子这两年,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包括他死的那天。
也正是那件近乎掀桌子的事,才让很多事情,悄悄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本来蔡黑子连刹那芳华都用出来了,肯定真死了。
最后却不知道被温言怎么折腾了一圈,硬是变成了如今这样。
变成这样之后,蔡黑子比以前更黑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清醒的时间不长,让他有一种急功近利和稳如老狗交织在一起的奇怪感觉。
最近几个月,蔡黑子靠着有限的时间,硬是趁着变化出现的时候,从最细微的地方,抽丝剥茧地找出来一堆线索。
上一次蔡黑子就建议动手,但当时正是出现激烈情况的时候,这个时候刮骨疗毒,可能会影响到大事件的处理,且烈阳部里一堆需要处理的事情,总部长便没有太过激烈的举措。
烈阳部不可能像温言一样,管杀不管埋,干完架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就比如去年端州化工厂的案子,前俩月才算是彻底处理完后续。
最近也只是在边缘,以各种借口,处理掉一些烈阳部的人,这些人里,内勤偏多,外勤很少。
找各种借口处理掉,也不会影响什么。
最近处理掉的,职位最高的一个人,也只是一个分部里的秘书长。
这位秘书长收好处的时候,被录了下来,事没办成,要捞的人依然死了,送好处的人恼羞成怒,直接把录像送到了总部。
一切处理都合情合理,跟其他的事情没关系。
人现在还关着,也没审问其他的事情。
但最近从边缘开始,慢慢清理,可能还是让一些人生出了警惕。
总部长思索着,很快做出了判断,慢慢清理的事情,跟最近一周发生的所有事情,应该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那些边缘角色,本身的价值也不大。
前几天的时候,他察觉到似乎暗中潜藏,或者寄生的人,开始掉头,暗中推动,帮烈阳部的时候,他就在等。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是有俩可能。
第一,是亡灵法师,或者准确点说,是亡灵法师及其身后的家伙,会造成的破坏或者带来的后果,严重不符合神州内暗藏的这波人的核心利益。
而他们之前却没这么做,一定是亡灵法师及其身后的家伙,最近做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变故,或者作出了什么改变。
亦或者,神州里暗藏的那些家伙,最近才获得情报。
他们无法容忍,立刻掉头,一起跟着烈阳部,把矛头对外。
第二个可能,则是亡灵法师及其身后的家伙本身,就是在损害这些人核心利益。
这些人现在做的事情,极大概率跟个人恩怨无关,跟集体恩怨也无关,必定是牵扯到把这些人集合到一起的最核心的利益。
不然的话,这种都没敢站在明面上的家伙,不可能如此顺畅的掉头。
几十年下来,烈阳部打掉的类似组织,大大小小不算少,其中有邪教,有利益集团,有资本……
但无一例外,都有个共同点,其内部的人员,尤其是掌握权力的人,每个人想要的利益,并不都是一样的,最多就是核心利益重合一部分。
亦或者是,核心利益的方向是一致的。
总部长又点了一根,微微闭着眼睛,思索之前的事情。
今天马副部长来找他,他其实挺意外的。
哪怕之前,蔡黑子就因为马副部长遇刺的事情,将矛头指向了马副部长。
但这事,没有实证,没有真的揪住小辫子,谁都不能平白无故的说一位遇刺的副部长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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