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阿满表情扭曲:“从何时开始?”
拾荒客恨不得低进尘埃里:“他说随缘。”
随缘?
孟阿满握紧拳头。
恶客!
这就是恶客!
就在一个小木屋里,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修炼。
腾不出时间能理解,毕竟黄粱境的那些天选者,都要争分夺秒。
可......时间都不固定,这就是在找茬。
“你们在这看着。”孟阿满抓住缰绳,语气僵硬,“我待下午再来。”
几名拾荒客欲言又止。
孟阿满上马,没好气瞪他们一眼:“你们几个,回去后一人去领五斤薯块。”
“昨天和今天的饭能包了吗?”一名拾荒客吞咽口水。
孟阿满又瞪他们一眼,没说话,扬起马鞭,轻轻抽打,奔驰离开。
他们几个纠结。
这饭究竟包不包啊......
陈景不是故意找茬刁难,他是真的没法确定自己时间。
上午工作,要是顺利,两三个小时就能把屁放出来,但真要便秘,也没法强求。
耽误了多少时间,晚上的训练就要顺延多久。
等陈景满身疲惫回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将近八点。
戴上眼镜。
把木门推开。
一道耀眼升腾的篝火闯入眼帘。
这让他微微一怔。
就说昨天缺了些什么。
屋子的动静,引得围坐在篝火旁的一个汉子回头。
陈景吓一跳,差点就退回去。
是一个很丑的男人。
脸上都是疤痕,密密麻麻有许多缝合痕迹,一只眼球凸出来,半垂挂在眼睑上。
鼻子只有半边。
三庭五眼的布局很端正,但在岁月按在地上用力摩擦的损耗下,现在一塌糊涂。
“你就是暴龙?”孟阿满起身,打量起他。
英俊不凡,干净整洁,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任何一道伤口,也没茧子。
娇生惯养长大。
黄粱境的天选者无疑了。
“你是城主儿子?”陈景点头,他也打量着孟阿满。
满身是伤,几乎找不到一处指甲盖大小完好无损没有伤痕的皮肤。
这就是在荒土上活下来的人?
他可是城主儿子,都这幅模样?
“你要见我父亲,是为何事?”孟阿满开口询问,说话间压着一股气,客气的生硬。
陈景轻声:“日后就是邻居,聊天熟络一下。”
“顺便问问能不能买一些附近的地形资料、世界的历史资料,各天尊的神话传说。”
孟阿满瞪圆眼,不可思议:“你问我们要这些?”
有种钓鱼佬去渔市买鱼的荒诞感。
“我师门损失巨大。”陈景拿出昨晚编好的理由,“一直没回过元气,隐世休憩,我是第一个被黄粱境选中的人,也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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