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府台大人在书房等您,您直接过去就行。”
“多谢。”
孟长青敲响卫方耘书房的门,很快就听到里面的人道:“进来。”
“府台大人。”孟长青做了错事,不敢张口叫叔父,恭恭敬敬的进去行礼,双手捧着请罪书要交给他。
坐在书桌后的卫方耘看都没看她的请罪书,“放下吧,找个凳子坐下。”
孟长青只有心虚的时候最老实,端端正正的往凳子上一坐,双手端放在膝上。
卫方耘将写好的东西拉到一旁晾着,抬头看到孟长青的样子,好笑道:“你什么时候在我这里也如此拘束了?
别装模作样,你我相处时日不短,你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
八方那天拿着你的信过来,我就知道你要往达州去。”
“叔父料事如神。”
“那倒没有。”卫方耘端起面前的茶壶,孟长青赶紧上前,给他添上茶水。
“那边有茶盏,你们自己倒。”卫方耘又问,“达州那边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红家是起不来了,但我不敢说事情已经解决好。”
“世间多磨难,没有红家也会有别人。”卫方耘说,“我是问你达州府那边如何了?文如许解决此事可还积极。”
孟长青放下手里的茶壶,“要不您还是先看看我请罪书。”
卫方耘眼睛一眯,反手拿过桌角的请罪书,快速扫了一遍。
孟长青规规矩矩的站到他下手,还以为卫方耘看完怎么样也得骂她一顿,谁料,卫方耘面色如常,“这个文如许,我看他做官做到头了,别州官员已然发现了问题,他却不主动彻查,反倒试图为红家遮掩,这样的人当初竟也能考中进士。
不是我看不起这些书生,他们太容易骄傲自满,手中稍微有权,就目中无人,猖狂之极。”
“叔父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卫方耘说,“我要是你,我直接把他捆起来打一顿,这老不死的。”
孟长青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卫方耘很快就接了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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