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春芳说:“我与小孟大人虽同是知县,可论起身份背景,我远不如他,我如何敢让他为难呢?”
卫方耘直视他道:“你也别说这样的话,你们同是知县,朝廷给你们的权力是同样的,如果他真的张狂行事,妨碍到你,你自然可以阻止。”
茅春芳没有说话,却露出一种你我心知肚门的神色。
卫方耘被他恶心的不行,以往跟茅春芳打交道,觉得这人还有些爽利,但现在,从前的好感半点不剩。
“我会找孟长青,他要当真是这样,我会叫他立刻停下。”
“那可真是多谢府台大人了,多亏有大人给下官主持公道。”
“没什么事,你回去听消息吧。”卫方耘被他三两句话说出气来。
这要是个从没打过交道的人,就这种阴阳怪气的劲,卫方耘压根不会理会,可偏偏是之前还相处的不错的人。
茅春芳到卫方耘这里来阴阳怪气,他的师爷也没闲着,驿馆昨晚连夜收拾好,消息也是晚上通传下去。
这天的一大早,师爷就亲自到驿馆等着,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
“怎么回事?”师爷问身边的人,“消息没有传出去吗?”
“传出去了,就近的几个,还是我亲自告诉的。”
“为什么没人来,你去问问。”
师爷身边的人立马往最近的里正家去,到了他家,却找不见他的人,他的家人说他有事外出,没有三五天回不来。
这人又问:“让他去住驿馆为什么不去?”
家人为难,说事出突然,里正赶着去处理,没来得及通知官府。
这是里正家人给出的理由,但师爷的手下在离开的路上,遇到个跟里正不对付的人,告诉他,里正是不想给驿馆出钱,这才连夜躲出去。
这人把听来的消息传给师爷,师爷气的拍桌,“你们到底是怎么说的,谁说要他们出钱了?”
师爷手下为难道:“他们不出钱,难道要咱们垫上?咱家大人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大人没有明确说出口,谁敢免去这里的费用?”
师爷狠狠的叹了口气,“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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