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女人不女人的事。”孟长青道:“这是一个稍有权利的人,对更弱小者的压迫。
我看不惯。
两边都有难处,一处是吃不饱、穿不暖,不停劳作,身体上已经这样疲累,精神上就凭那王腊梅,又能对她说出什么好话来?
另外一处,她能凭自己养活自己,自己为自己劳作,饿了就吃,冷了就添衣,累了就休息,虽有闲言碎语,但能有容身之所。
八方,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做事向来不求别人能理解,只求自己心安。
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受罪,让我用‘媳妇熬成婆,你日子就好过了’这种话去安慰她,我做不到。
她如果连年操劳,不一定能活到那个年纪。
且她本就不该受这个苦,她种出来的粮食,凭什么去供养一个不断欺压她的人?
别处我不敢说,但在我北山县地界内,我容不下这样的事。
她敢敲鸣冤鼓,我就敢这样判。”
八方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我真不明白您。”
八方想不明白,所以去找文氏说了,给文氏送补药时念叨,“少爷在百姓中的好名声,何必为这种事受影响?”
“这是小事。”文氏接过药碗,“你还不了解长青的脾气?不让她出了这口气,那才是大事。”
八方从后衙出来,看到几位衙役急冲冲往外走,“哎,几位大哥。”他在旁问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孟大人下令,让我们去帮束二花搬粮食。”
“现在搬粮食,那束二花又没有宅子,粮食要搬到哪里去?”
“搬到罗宇家。”带头的衙役回道,“自驿馆建起来后,罗宇不是一直住在驿馆么,他家空着没人住,孟大人牵了头,让束二花先租罗宇家房子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