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装作看不出他的心思,汇报了两位皇子的功课。
“两位皇子都有长进,尤其是三皇子进步明显,我前几日留下一问,今日三皇子竟给了我三个答案。”
皇帝没有心情听这些。
“太傅看看这个吧。”
太傅赶紧垂下脑袋,“陛下,臣不敢,若是有事,陛下说给老臣听便是。”
“好吧。”皇帝把密报丢在桌案上,“北山县积雪已化,燕人不会给孟长青所谓的两月之期吧。”
太傅说:“这是自然。”
“如今北山县城墙还差五里。”皇帝问:“太傅以为,最后五里能够建成?”
“陛下。”太傅反问他:“您手上的这份公文,是什么时候所写?”
“二月廿九。”
“今日已经是三月初四了。”太傅提醒他,“城墙是否能够建成,多半在北山县已然有了定论。”
这话才说完,书房外就有加急战报呈送。
“传。”皇帝双手撑住御书案,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送战报的臣子跪着进来,“回禀陛下,凉州知府呈送八百里加急战报。”
钱公公立刻小跑着去接过战报,送到皇帝面前。
跪地的臣子接着说:“二月三十,北山县受少数捷丸野人侵扰,三月初,两万燕军进攻北山县,已派宏甲县和巍山县两处营地守兵对战。”
太傅站起来问那位大人,“北山县知县如何了?”
“知县孟长青同将士们一同守在北山县内。”
太傅紧跟着又问:“现下战况如何?”
“回太傅,这份战报上未写明胜负。”
皇帝看过战报后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走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站定,又对那大人说:“立刻派人去凉州。”
“陛下。”太傅说,“今年凉州的雪化的太快,长青小小年纪首遇战事,能有如此态度,已远超不少人了。”
皇帝点头,“他到底是孟思行的儿子。”
“不论他是谁的儿子,到底如今只有十四岁。”太傅冲着皇帝跪下,“臣想为那孩子求一个恩典,不论北山县如何,那孩子要是能偶然活下来,请陛下千万不要怪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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