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就不怕祖铤泄露出去,藉此高升吗?”
刘桃枝哂道:“我拿孝徽真心相对,自然不信孝徽会藉此坑我!”
说到此处,他面露笑容,淡淡的接道:“况且,除了我俩之外,再无旁证,即使孝徽言于他人,说我谋逆,又有何证据啊?”
祖铤摆摆手,肃然道:“都督莫要见怪,孝徽只是开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随即,他环顾左右,见到店内除了大呼小叫的那一帮手下之外,其余食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唯独离着自己这张桌子不远处还坐着俩汉子。
他虽看不清那俩汉子的相貌,但见二人只顾埋头吃喝,对自己这边浑不在意,便放下心来。
他低声对刘桃枝说道:“我俩要想将丢马的事情隐去,只有转移大丞相的注意力,而最能吸引大丞相的事,正是刚才都督所言的事情。如今大丞相莅临宝座只差一步之遥,若有人顺势推一把,自然水到渠成。王晞之辈固是谋略出众,可惜天生胆小怕事,并且爱惜羽毛,决不能将心中所想尽付于大丞相。就比如怎样扫清御座前的障碍,王晞就不会说。因为赵道德私下里与王晞交情甚笃,王晞岂肯为了成全大丞相的帝位,而将好友置于刀斧之下?然而,我们却没有这样的顾忌,尤其是都督,身负绝世武功,并且善于”
他说道这里,忽然停住,眼角眉梢尽是揶揄的神色。
刘桃枝面色阴冷,祖铤的言下之意他自是再明白不过了。
当年文宣帝篡位,也有许多东魏的大臣反对,可是那些大臣不是死了,就是在一夜之间掉转了口风,谁都知道此事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作为高洋的御用杀手,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祖铤虽未明说,却是在点播刘桃枝重操旧业,拿起他的巨剑,为高演扫平登上宝座的障碍。
刘桃枝闷“哼”了一声,黑着脸低声问道:“孝徽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我再当一回屠夫罢了,我刘桃枝为了身家性命,坦然应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倒要问一句,孝徽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差事,不知孝徽自己将如何处之呢?要知道此去郑州可不止我刘桃枝一个人哪!”
祖铤知道他心中不忿,便道:“都督请放宽心,祖孝徽绝不会独善其身的。”
他摸了摸受伤的肋骨,又直了直腰,好整以暇的接道:“为大丞相扫清障碍,需要一明一暗。都督真刀真枪的冲锋陷阵,我岂会落在都督的后面。现在朝中除了赵道德一帮大臣之外,宫中的阻力也不容小觑。别人不说,只是皇太后李祖娥,就不会心甘情愿的将她儿子的帝位拱手让人。”
刘桃枝点头应道:“半年前,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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