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的照料,郁久闾遗大恩不言谢,将来国师如有差遣,郁久闾遗定会水火不惧,万死莫辞!”
接着,郁久闾遗伸开臂膀,同郁久闾庵罗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些呜咽地说道:“这些年让哥哥受苦了!”
还没等郁久闾庵罗辰说话,旁边的那些柔然大汉个个手举弯刀,一起鼓噪,纷纷叫嚷,显得群情激昂之至。
那个突厥壮汉看到这一切,面色微变之际,忽然发出一声狂笑,冷冷地骂道:“果然是一群丧家之犬,亡命之后,臭味相投,刚刚邂逅在一起,便狂呼乱叫。”
看到所有的柔然人都对他怒目以待,突厥壮汉更是得意,冷哼一声,哂道:“哼!若是嗷嗷狂吠就能扭转乾坤,只怕我阿史那摄图多养几只猎狗,便可早早的将你们这些自大的蠕蠕逐出草原了。”
郁久闾遗放开他的哥哥,猛然间回过头来,对着阿史那摄图咬牙切齿的怒道:“锻奴听着,若不是你狐假虎威的仗着阿史那俟斤那老东西撑腰,只怕你早死个千百回了!今日,在这深山老林里,看你还有什么仰仗之处,嘿嘿!你我之间的一些是是非非也该算个明明白白了!”
他大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伽罗后,抽出背后插着的钢刀,脸色凝重的慢慢向着阿史那摄图凑了过来。
突厥壮汉阿史那摄图怡然不惧,将手中强弓掖好,随手由背后解下斩马刀,将刀头和刀柄的接头麻利地一拧,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立时显现在大家的面前。
阿史那摄图倒执斩马刀,一边默默计算着郁久闾遗与自己的距离,一边用手指着他,恨恨的说道:“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真该在草原的时候便将你格杀!来吧!让你家大叶护看一看你究竟都有些什么本事?”
他嘴上刚刚说完,心中已经计算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攻击距离。
然而,就在阿史那摄图将心一横,手中的斩马刀恰好锁定了郁久闾遗的时候,后者却在这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的算位之准真是令人咋舌。
阿史那摄图身边的伽罗明显感受到了面前凌厉的杀气,她扯了扯一脸茫然的赫连拓疆,拉着他悄然的走到了一边。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记住了二师兄,你一定不要莽撞,眼下还不是我们插手的时机,先看看情形再说。”
接着,她又颇感忧虑的叹道:“如果三师兄真敌不住大叶护,那些柔然人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倒是大叶护了,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们还真不好向木杆可汗交待。”
赫连拓疆听完之后,看了看伽罗,又看了看郁久闾遗,表情颇为犹豫。
伽罗见他如此,禁不住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美目圆睁的嗔道:“我跟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赫连拓疆面色十分难看,他迟疑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先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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