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如咱们也去策动,许以比六国更大的好处,将这西豲的人马尽数收入囊中!”吴狄用手在地图上重重一划,握拳拍下,将羊皮地图拍得啪啪作响。
“好处!眼下咱们有什么好处?”嬴虔却是大摇其头道:“西豲那个狼主是个死心眼儿,只喜欢牛羊、女人、牧地,就算把雍城给他,这家伙也只怕呆不了几日又得跑回草原上去赶马放牧……”
“三弟,此事若是可行,老公父早就行了。老公父十三年,西豲狼主自封为王,老公父亲率十万大军前往讨伐,当时便许他,若是归顺,可封他一个戎狄侯,统领戎狄各部。谁知那狼主宁可死战,也不愿顺降……”
“嗯!这是个问题……”吴狄听着心中有了计较,反是问道:“那么,大哥、二哥先早的谋划又是怎样?”
“六国策反西部戎狄,此计委实狠毒非常。西戎狄虽不足以乱我秦国,但肘腋之间却是不容有变。若是乱起,咱们不打不行,打又力不从心。目下举国之力皆在骊山大营与六国联军对峙,若是调兵平乱,又恐六国乘虚而入。因此,大哥的谋划是先下手为强,乘着六国还在与戎狄联络,咱们先去杀他一场。收割些人头首级!”嬴虔手握弯刀,恶狠狠的一下将弯刀插进了地砖里。
景监有些忧心忡忡,说道:“左庶长的谋划好是好,可师出无名,一旦打了西豲,戎狄各部自觉唇亡齿寒,恐又生出变数来!”
一旁的子岸却是大声道:“鸟!什么师出无名!这数十年来,每逢岁寒,开春时戎狄部族便会流窜秦境打春草儿,可又是每次都师出有名?”
“对!子岸说的有理!”二哥渠梁用手在地图上一拍,却是笑道:“三弟,二哥想法和大哥不谋而合。也是想着利用六国和戎狄各部联络的空隙,走上一步险策。”说着他在地图上一指:“三弟你看,六国联军如今驻扎在函谷关外。庞涓被你的将计就计折磨得苦不堪言,入不敷出。即便是策动西部戎狄叛乱,庞涓也必然先将商贾之事解决,并筹备好一战攻秦灭国的万全准备之后才会动手。按照三弟先早来的书信,二哥也觉得庞涓要动,必然是在夏芒左右,届时开战之后,若是一举败我秦军杀入陇西腹地,恰好正是秋收,便可就地征收粮草,图谋一鼓作气,分秦灭秦。因此,二哥认为,目下咱们可以钻这个空隙,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兵先啃了西豲这块骨头!”
“具体怎个战法?”景监却是捧哏道。
“眼下不是还有一千魏国商人在咱们手里么?咱们可以派使者去魏国安邑商谈这个罚金的事情,同时景监,你可携带重金和奸细到魏国继续活动,就算不能拖延其开战日期,至少也要制造点麻烦,让庞涓不能全身而进。另一面可遣大哥、三弟立即秘密调动东部兵力,直接杀进戎狄区域大山,挑了西豲部族。西豲一倒,其他各部便不足虑耳!”
说道这里,嬴渠梁却是特别拿眼看了一下在场众人,却是笑道:“这是一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下下之策,假若西进期间,六国联军一旦开战,本公便就只有血战到底,以身殉国了!”
说完,嬴虔、嬴渠梁两人双双望向吴狄,齐声道:“如此谋划,三弟以为如何?”
“大哥、二哥,也不必如此焦虑。臣弟看看,也不必调动什么大军,仅是臣弟阳谷内秘训的三万五千人马便足够了。”吴狄揉了揉颌下的刚硬虬髯,大咧咧下拜请道道:“君上,臣嬴无敌请君上授命,全权负责戎狄之战。两月时间,当可平定西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