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因此,公父临终之前,遗下三策:放人、割地、求和。”
“怎地?”嬴虔听闻一急,喝道:“老二!放人求和便罢,为何还要割地,割的又是那块土地?”
“河西之地!”嬴渠梁用手在地图上一划,圈下怕有整张地图的四分之一:“河西之地虽为秦土,可眼下却是由魏人掌控,割与不割,有何分别?”
嬴渠梁说到此处,将目光放到大哥嬴虔身上,诚恳说道:“大哥,放人、求和、割地,派使臣游走与诸国斡旋,使得魏国一时无攻秦口实,待来年我大秦度过春荒,他日回复国力,便可再做图谋哇!”
“好!”吴狄不待嬴虔表态,预先便将高帽送上:“二哥,虽然三弟不懂谋略,却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二哥这个计谋虽然三弟讲不出个好赖,却知道一定是个好计……”
“去去去……”嬴虔见吴狄公然去拍老二的马屁,当下有些恼道:“你这小子,半日没见却是学起朝中大臣,专拣好听的说。这计策……当然好是好,可要跟魏人求和,我心中便就来气……”
言毕,嬴虔大袖一甩,抬脚便走:“老二,这事便由你去谋划,我这个鸟庶长只管整军打仗。”
“鸟庶长好走!”嬴渠梁苦笑一声,做了个揖。回头看看三弟,当下笑道:“来人,备车辇。三弟身体未愈,还是速速回栎阳吧!这接下来的事儿,还是由二哥一人来罢……”
吴狄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也不是自己能够参合的,当下只能拜别了嬴渠梁乘车转回栎阳。
这一次,由于准备充足,随侍们在大营里又寻了不少什物把车辇布置得相当软和,一路的颠簸减轻了几许。在回去的路上,吴狄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今日所发生的种种,发现后世种种专家学者对古人愚笨呆傻的评论是绝对错误的,这种错误的观念是建立在后世人所拥有的古人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观点之上,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逻辑。
如果不是从古自今古人们的努力探索和发现,将人类对世界的认知从天圆地方推进到地心说,再推进到日心说,现今的我们便没有天文学这门学问。因此,我们便没有资格去嘲笑古人们认为天地天圆地方是愚昧无知。
从今日嬴渠梁身上所表现出的种种可以看出,即便没有吴狄这个外力干扰,这历史进程还是会坚定不移的按照历史的轨迹徐徐前行。要知道,卫鞅入秦的史实正是建立在少梁之战后,秦国将卫鞅的老师公叔痤放回魏国求和,而公叔痤归魏后不久便身死,恰好这时秦孝公发出招贤令,身为公叔痤门客的卫鞅在老公叔死后已无可能在魏国发展,这才欣然入秦。
秦孝公也就是嬴渠梁,孝公这个名号是他死后才追封的谥号,眼下嬴渠梁是称为秦公。
思前想后,吴狄觉得自己既然来了,不搞出点改变历史、再铸中华的大事来显然是上对不起老天,下对不起人民。不过嘛,这卫鞅入秦的历史还是暂且不要去动了,眼下值得动动脑筋的,却是要不要派人去魏国的都城探访探访,看看是不是有个被挖了膝盖骨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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