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沈宿窈到底要弄什么花样。
下一秒,楚云玠敛尽眼底怒火,修长似玉的手轻捏红绸,岿然不动。
绕是如此,摄政王的不怒自威仍然引得在场宾客心有戚戚。
待新娘与沈家人话别完毕,他冷脸轻抬右手,吩咐身后一众侍卫仆从。
“回府。”
冷若冰霜的声音落入耳朵,沈采薇身形抖了抖,只觉摄政王的态度不复刚才的温柔。
绣花鞋踏出门槛,即使磕绊一下,再也得不到男子的搀扶。
花轿悠悠晃了半个上京,终于被抬进王府。
楚云玠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要往书房,房檐上的信鸽像是早早等候,一见到他身影,扑棱棱飞下停在身侧。
此时会给他送信的,只有那狡黠莫测的女子。
冷哼一声,他拿起信鸽,自信筒里抽出薄薄卷纸。
展信,秀丽的簪花小楷随即映入眼帘:
“莫气,谋反罪证已随新娘抬入王府,尽可随君处置。”
原来如此。
楚云玠眼里划过了然。
沈宿窈下了盘棋,竟是要引出自己堂姐和楚行君的瓜葛,有意思。
长指将信扔进琉璃香炉,火苗在他眼底映出莫名幽亮。
入夜。
锣鼓停,前堂纵饮欢乐的宾客也散尽,整个王府重归寂静。
沈采薇端正坐在喜床上,手指不断搅着红帕,眼睛也不时透过盖头偷偷瞄出去。
这个时辰摄政王早该入洞房,和她喝合衾酒,行周公之礼。
等得焦躁,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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