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过的,但是,一缕秀发调皮地跑了出来,垂在鬓角。
“劳烦了。”
陈望接过汤饼。
照例倒进自家碗里,把碗和托盘还回来的时候,托盘上放着几枚钱。
女子收了碗,转身离开。
小雨初歇,晨风凉爽,陈望也不回屋,就坐在院中石凳上,呼噜噜一碗热汤面下肚,虽然一个肉丝都没有,甚至缺少油腥,但他吃得腹中暖暖的,极为满意。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吃完饭,陈望闲来无事,准备再去书肆逛一逛。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那一本《志怪》看着厚,其实没多少字,他早就看完,甚至又看了一遍。
没有书可读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是极为无趣的。
出门,刚锁上院门,就见对面那女子恰好也在门口。
女子刚收拾好她的手推车,正从水渠里打了一桶水,放在手推车上,准备去出摊。
陈望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请问,你早上煮的那碗汤面,所用的水也是这沟渠里的水吗?”
“自然。都是我亲手打上来的活水,绝对不过夜的。”女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陈望,很认真地说道。
陈望抬眼看到不远处迟起正在洗木桶的阿婆,突然觉得,早上那碗汤面似乎没有那么香了。
“有什么问题吗?可是味道不合先生胃口,或者说,先生吃了之后,哪里有不舒服?”女子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像是惊慌的小鹿。
“没有。”陈望摆摆手,知道女子是误会了,“只是,我家井水略带甘甜,我更喜欢喝。可否劳烦你,以后帮我煮面饼时,用我家井水来煮。哦,我不会让你白白辛苦,可以给你一些酬劳。”
“那倒不必。反正我也要打水的,不费什么力气。”女子赶紧道。
她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只要不是她煮的面饼不好就行。
陈望朝着女子一笑,迈着步子,不徐不缓地离开。
刚走到巷子口,就见迎面一人打马而来,看到陈望,一扯缰绳,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