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睁开眼睛,一拳头捶到桌子上,怒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你跟丽莎走到这步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这不仅仅是我们两家人的亲事,还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当初我们安排你相亲,没强迫你,征求过你的意见,你自己是亲口同意的。所以在结婚和孩子之间只能取舍一样。你可以不要孩子和那个女人去逍遥快活,我和你妈也不拦你!”
柯锦程坚定的与父亲怒目相对,说:“你们不把孩子还给我,我自己会想办法夺回来!”
他愤然转身离去,只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回头一看,是桌上修补过的砚台被父亲扔到了他的身后的地上,这次裂纹四面扩散,如蛛网一般,恐怕这砚台再也无法修复。
柯锦程冲下楼,想着泰来应该不在这里,不知道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在家里也没看到英姐,英姐一定一直跟在孩子身边,他的心稍微宽慰了些。
他正要离开时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母亲,他猜测母亲一定是安顿好泰来和英姐,才回家。
“妈,你把泰来藏哪里去了?你这样会把小雨逼疯的!”
柯母没想到儿子比她还先到家,幸好没把那孩子带回来。
“她如果不疯,我都要疯了!傅家的老爷子已经对你爸撂下了狠话,如果是你做了对不起丽莎的事而悔婚,他将取消和你爸之间的所有约定,和我们家断绝所有往来,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爸这个朋友。”柯母神情严肃的说,“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对你爸和我们家意味着什么?”
柯锦程嗤之以鼻的说:“我明白,你们不就是害怕失去了权利、地位和金钱!就为了这些你们可以拿亲孙子当人质要挟我!”
柯母又伤心又气愤的扬手打了柯锦程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柯锦程不敢相信从未对他动过手的母亲,竟然打了他,也很痛心,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这么冷酷,对他们彻底的心灰意冷,毅然离开了家。
柯母扶住门,气得高血压发了,差点要晕过去,家里的佣人忙扶她坐下。
她喝了口水,缓过气来,锦程还不明白,到了一定的高位,如果失去了权利不单单是失去财富地位的问题,还会攸关性命,他难道想害死他爸不成!
开着车在大街上转悠,他想回酒店陪小雨,又不敢这么快回去,怕小雨知道他没能从父母这里要回孩子会更难过。
他打开车上的收音机,一首情歌刚播完,主持人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刚刚送出的歌曲大家喜欢吗?这世间的爱情正如歌中唱得那样,有时如昙花一现,有时又像流水一般,由缓到急,面对一个一个的大浪,从来不会退缩。全天下的爱情都是痛彻心扉的,因为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听着就像是在说他和小雨的爱情,正感同身受时,手机的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是丽莎的电话,他关掉了收音机,正好他也有事想跟丽莎说,用车载的免提接了。
潘卫东一接到柯锦程的电话,就赶到了酒店。
当小雨看他时,感到很意外,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门口。
潘卫东有三年没见小雨,再见她,心中百感交集,她的头发变短了,眼睛红红的肿肿的,看着叫他心痛。
“是柯锦程让我来照顾下你,他说你情绪不稳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折磨你了吗?”
“锦程?”小雨不敢相信,他一向爱吃潘卫东的醋,今天竟这么大度。
潘卫东点点头,说:“我可以进去坐会吗?”
小雨忙请他进来,“坐吧,想喝点什么?”
“随便,你们这次来北京有什么事吗?”
小雨发现房间的水壶是空的,找房间里的冰箱,来回走了两遍也没找到。
“冰箱在门口。”柯锦程见她确实心神不宁,提醒她说。
“哦。”小雨找到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给潘卫东。
潘卫东接过水,又问:“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雨的眼泪刷得一下涌了出来,“我的孩子被锦程的妈妈抢走了。锦程去他父母那里要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