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何子键是不知道的。赵副省长的老妈,与封世荣的奶奶是表亲,不过这亲已经很远了,但是封家发达了,赵家也混得不错,因此这亲还是结得近,两家也经常走动。陆少却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怀疑何子键的动机,是不是借机打压。这一点,他不敢肯定。但是封大少却是彻底服了。
而且这话,他还不跟他赵省长去说,万一让他知道是自己惹的祸,赵省长还不杀了他?两人正喝着酒,陆少接到姐夫的电话,说他姐姐跟自己吵架,跑得不见人了。陆少的姐姐陆雅晴一向与姐夫不和,两人结婚三年,也不见生个孩子,而且经常私下里吵架。这些事情,家里根本不知道。只有陆少经常接到他的电话,老是跑去给他们解围。而何子键这个时候,刚刚开完会,肚子有些饿了,江淮的饭菜太甜,不怎么合口味。黑川呆的时间长了,没有辣椒难以下咽。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敬爱的毛爷爷,在打仗的时候,口袋里经常藏着几根辣椒。所以他就叫林雪峰开着车子,去找家黑菜馆。车子开到文艺路口,腾飞指着前面道:”那里有一家!”林雪峰正要将车子拐过去,从路边冲出来一名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女子,这人是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后面闪出来的,林雪峰没有注意到,结果车头一刮,这人就倒在地上。
何子键注意到,这人好象在哪见过。在腾飞和林雪峰下车的时候,他也跟着看了眼。当他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时,顿时愣了下,”怎么是她?”眼前这个名女子,正是自己几个在普陀山求佛的时候,碰到的那位雅晴。林雪峰两人也注意到了,于是急急将她扶起。雅晴的手掌上,擦破了点皮,而且喝了酒,有点昏乎乎的样子。不过她看到何子键的时候,非但没有发火,反而闪过一丝惊喜。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何子键只得叫林雪峰将她立刻送住医院。雅晴穿着白色的裤子,蓝色的羽绒服,腾飞将她扶上车的时候,她还在晃着脑袋。
此刻天色已暗,寒风四起,车里充斥着一股子酒气。林雪峰道:”我还是另找一辆车,将她送医院!”
何子键道:”算了,应该问题不大,先送过去再说。”以何子键的经验,这名叫雅晴的女子应该不是一般人,于是三人便将雅晴送到了中心医院。雅晴并不是醉得太厉害,她指着何子键道:”你不要丢下我,我认识你们的。”
医院马上就有人赶过来处理雅晴的伤,经过医生的检查,她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但是那个雅晴,却拉着何子键的衣服,”不行,你得留下来陪我,不许跑,。我知道你的,我知道你的。不许跑!”
医生说,没事,她就是喝多了,休息一下便没事。于是,腾飞交足了钱,把她托服给了医院,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饭回来的时候,那名叫雅晴的女子已经醒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发傻。
何子键走进去,”你没事了?”雅晴这才回过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不快,”是你们把我送来这里的?”何子键告诉她,刚才在路边的时候,发现她喝高了,撞到车上,所以送来了这里。雅晴从床上下来,丢下一句,”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哎--”
何子键有些奇怪了,正要问她几句,只见她拉开门就走了。走廊里传来噔噔的脚步声,看她气乎乎的样子,还道是有人得罪了她。何子键无语地摇了摇头,对腾飞和林雪峰道:”真是个怪人,走!”林雪峰问道:”要不要查一下她的底?””没这个必要!”就在三人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两个男的迎上来,”姐,你怎么啦?”
”雅晴,雅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雅晴一言不发,只顾自己一个劲地朝前走,两名男子就跟在身后,很关心地问道。戴眼镜的男子何子键三人也见过,应该就是这位雅晴小姐的老公,那平头穿夹克的是她弟弟。雅晴可能是被两人缠得烦了,转过身骂了一句,”贾诗文,不要这么假惺惺的好不?不要装着对我这么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眼镜男一阵尴尬,脸色变得极不自然。弟弟说了一句,”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姐夫这也是为了你好!”雅晴发火了,”真为我好,你们就不要管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好呆会!”
贾诗文一个人在家里,背着双手心不在焉地走来走去。这是一套二十八十多平方的复式,装修十分豪华,上下简直就象五星级宾馆一样。这套房子是他远在中央的岳父送给他的结婚礼物。贾家,也是京城仅次于四大家族的实权派之一,贾诗文的岳父就是国务委员、党组成员兼国务院秘书长、机关党组书记。
贾诗文在江淮挂职,担任正处级干部,时年三十一岁。三十一岁的正处,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骄骄者了,在同龄人的眼里,贾诗文也是挺招人羡慕的。
当然,他们不要与何子键和宋昊天,李虹这样的人物去比,否则人比人还真气死人。贾诗文到江淮挂职,是有用意的,果然在三年前,他就成功地娶到了陆雅晴为妻,只是三年以来,两人感情不怎么好,经常发生口角。刚开始,贾诗文只是私下里和陆雅晴吵几句,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让着陆雅晴。后来,这事还是让小舅子陆天旷知道了,陆天旷将这事告诉了老妈。贾诗文岳母娘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两个家伙一直在吵架,闹分床而睡,难怪他们三年了还没有生孩子。
因此,上次就带两人去求佛。观世音菩萨历来有送子观音的美誉,每年前来求子的人不知有多少。就是这次求佛,让陆雅晴遇上了何子键。今天陆雅晴的心情十分不好,跟贾诗文吵了一架,便离家出走。先是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差点被车子撞了,在医院回来后,她换了件衣服,又离开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贾诗文知道陆雅晴的脾气,也不敢跟踪她,因为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后来两个人闹得差点离婚。
从那以后,不管陆雅晴去哪里,贾诗文只得傻傻地留在家里等。平时陆雅晴出门,绝对会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因为两个人感情再不好,她也得演戏,不能让家里知道。但是今天情况有点例外,十二点半了,陆雅晴还没有回来。贾诗文在客厅里来回不停地走动,气乎乎地来到沙发上,从茶几的烟盒里抽了支烟,正准备点上的时候,他就想起了陆雅晴的一句话,”你再怎么抽,也不会是个真正的男人!”
想到这句话,贾诗文心里一痛,气得将烟抓在手里,揉碎了。十二点四十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拨了陆雅晴的电话。陆雅晴正搂着何子键,主动吻上去。何子键有些惊慌,万万没想到陆雅晴会有这样的举动。幸好这是在包厢里,虽然没有门帘,还是没有别人看到。他双手一推,立刻就触到两团柔软。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真的要去摸陆雅晴的,所以摸到她胸前那两团的时候,何子键慌了一下。陆雅晴却毫不在意,双手抱着何子键的脸,两人重心失控,便倒在了包厢的沙发上。何子键防不胜防,重重地压下去,陆雅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吟,双手依然紧紧抱着何子键。”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陆雅晴看着他,定定地道。何子键知道她心情不好,只好善言相劝,”别闹了,回去!说不定你的家人正在担心你!”就在这个时候,陆雅晴的手机响了,她全然不理,看着何子键道:”我说过,我没有家。今天晚上只有二条路,要么你带我去酒店,要么我从这里跳下去!”
陆雅晴的眼神很坚定,何子键皱了皱眉,他知道这种大富之家的女子性子都很烈,喜欢一意孤行,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也不是何子键所愿意见到的。他从陆雅晴的身上离开,指了指手机,”你先接电话!”电话是贾诗文打来的,陆雅晴看了眼,直接关机。”干嘛不接电话?”
”不想接!”陆雅晴的回答很直接。
”是不是你老公打来的?”何子键问道。陆雅晴咬咬牙,”我没老公,他根本就不是男人!”何子键看看表,正要劝她,陆雅晴一脸消沉,”你走!当我们从来就没有相见过。”说着,她就自顾自瑕地端起杯子,一个人喝起了酒。何子键看到她这模样,居然又有些于心不忍,万一自己走后,她真的跳下去,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见死不救?”那我陪你说说话!”
陆雅晴不屑地笑了,”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你说,你在怕什么?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你居然不敢接受?可笑!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你不敢?”何子键眉头一跳,认真地道:”你什么身份?”陆雅晴又看了他一眼,觉得何子键不象说谎,她就哼了一声,”不知道更好。既然你不敢动我,那就陪我聊聊天!不过我告诉你,不管我今天晚上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都要把它忘了。”
何子键喝了口酒,”对不起,我这人记性一向很好。所以有些不该做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免得后悔。””错!你又错了。我陆雅晴自己做过的事从来都不后悔。哪怕是我们今天晚上,再怎么出格,我也认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你还有机会,真的。”何子键看着她那微醉的脸,随口问了句,”既然不后悔,为什么不承认你结婚的事实?”
陆雅晴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那不是我的决定,我也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生在这种家庭,注定就是一辈子的悲哀。””你爸是当官的?”陆雅晴毫无警惕地道:”他的确是当官的,而且是江淮最大的官,呵呵,你是不是怕了?告诉你,不用怕。真的,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再说,你不就是一个游客嘛,就算他知道你跟他女儿有什么,他又能拿你怎么样?”何子键眉毛一跳,”你爸是陆正翁?”
陆雅晴此刻,真的快要醉了,她茫然地点点头,”对,就是陆正翁,想不到?堂堂一个省委书记,居然拿自己亲生女儿的幸福当政治筹码,这就是官场。可笑,实在是可笑。”陆雅晴晃了晃脑袋,”生在这样的家庭,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表面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谁又知道我们心里的痛苦。””原来是这样?”
何子键若有所悟,难怪每次看到陆雅晴,她都是那付闷闷不乐的样子。其实,对于这种政治婚姻,何子键比她了解得还透彻。看来这个陆雅晴也够痛苦的,嫁了一个自己不愿嫁的人,此时此刻,何子键的心里更多少一种同情和怜悯,只是他想不透,陆雅晴之所以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她不怕坏了陆正翁的大事?陆雅晴抬起头,望着何子键的眼睛,”胆小鬼,姐姐今天高兴,你想不想?”何子键道:”我不想你以后后悔,不过,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你觉得呢?””朋友?呵--”陆雅晴笑了下,”朋友,那些接近我的人,哪个不是冲着他陆正翁的面子来的,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冲着他的面子而来?”何子键道:”时间是最好的证人,如果你发现我带着这种目的,你随时都可以不认我这个朋友。”
陆雅晴用手撑着头,”那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色你不要,求财?”何子键朗声道:”财钱如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觉得我象缺钱的人?”陆雅晴摇头晃脑打量了一阵,”嗯,不象,真的不象”她看着何子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了什么?可怜我?还是其他别的原因?””既然是朋友,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凭着心里的一种信任。”何子键认真地道:”我可不是因为你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不为别的,就冲着你今天晚上这杯酒,我觉得我们挺投机的,这个理由充分吗?”
陆雅晴看了他很久,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些能证实的东西。过了会,她才道:”你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人,我陆雅晴从小什么都不缺,唯独朋友这个东西,我还真没有。行,既然这样,那我就认了你这个朋友。””谢谢!”
何子键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下,两人杯中的酒已经不多了,他干脆将酒喝完,免得陆雅晴再发酒疯。目的已经达到,何子键便开始劝了,”既然我们成了朋友,那你告诉我,家在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听到这句话,陆雅晴马上就抬起头,警惕地瞪着何子键,”你什么意思?””送你回家啊?””我没有家!””难道你就在这里坐一夜?人家要打佯了。””
喜来登,我在那里有长期订房。”
好不容易将陆雅晴送到喜来登的房间,进房间之后,她就象死猪一样,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灯光下,陆雅晴醉昏昏的脸上,带着一种白里透红般的可爱,雪白的羽绒服紧紧裹着修长娇好的身段,尽管是躺着,胸前隆起的部分依然很抢眼。何子键将她扔在沙发上的时候,她还在喃喃地叫道:”胆小鬼,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她用力拉了何子键的手,何子键身子歪了歪,一手按在她的胸前。陆雅晴睁开眼睛,就这样望着他的脸,”留下来陪我--”何子键指了指她的手,”你先放手!”陆雅晴反而抓得更紧了,何子键的手就一直这样按住她的胸,丝毫不敢**。何子键道:”你躺好,我去给你打杯水。”
陆雅晴这才松了手,何子键给她打了水过来,放在茶几上。”时间不早了,好好睡一觉,等你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忘了。”何子键劝道。
叮当―
陆雅晴还想说什么,门铃响了。却是何子键刚才打水的时候,按了铃叫服务员。”有人来了,我去看一下!”何子键打开门,一个服务员走进来,”两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何子键还没开口,陆雅晴就瞪了一眼,”你出去--”明明是这个房间里按了铃,却受到这种待遇,服务员有点委屈。
何子键见状,示意服务员跟他一起出来,在门口的时候,他从口袋里舀了五百块钱,”她喝醉了,麻烦你晚上用点心,照顾她一下。”
服务员见何子键出手阔绰,也不觉得委屈了,再说客人有什么需要,给予帮助是应该的。于是她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尽力的。”
何子键将陆雅晴托付给服务员,立刻就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他看看表,都已经三点了。酒是二点歇业,回到酒店又折腾了一会,这不赶上凌晨三点钟了。就在何子键进电梯的时候,旁边的电梯门忽然打开,贾诗文走了出来,朝陆雅晴长期包住的房间门望了望,然后按响了门铃。陆雅晴以为是何子键去而复返,就抱着枕头打开了门。贾诗文出现在门口,陆雅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你来干嘛?”
”雅晴!你又喝酒了?”
贾诗文闻到一股子酒味,不禁有些失落。陆雅晴冷笑道:”我还跟一个男人睡觉了!贾诗文,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早一点过来,也许还能看一场好戏!”贾诗文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在房间里他没有发现有男人的痕迹。再说了,在这种三更半夜里,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个时候离开。自己在这个时候也抓不到奸,只能说陆雅晴是故意气自己的。而且陆雅晴身上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贾诗文道:”别闹了,跟我回去?要是让妈知道,她又要唠叨了。”陆雅晴哼了一声,”别老舀妈来压我,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跟你离婚!”贾诗文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变得有些狞狰,”陆雅晴,你说什么?你不要以为我每次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离婚这一辈子也办不到!”
陆雅晴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贾诗文,你说你象个男人吗?离婚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家有钱有势,你爸更是高官厚禄,你干嘛就缠着我?结婚三年了,你家里人看我是什么眼光,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可是我,我为了你的面子,委曲求全一句话也没说,你还要我怎么做?难道我这一辈子的青春,就要跟你一起陪葬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所谓的爱就是让我守活寡?你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就这样作贱我的青春?我还要受你们家的气,你说我这他md算怎么回事?”
陆雅晴发了顿脾气,就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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