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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的官途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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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当初你肯定也没有想到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说起这事,李虹就有些心慌了,”得,打住!三句话不离本行。”

    何子键就笑了,他能感觉到李虹此时的心态。李虹道:”听说你跟组织提了要求,组织答应给你配一位什么样的搭档了吗?”

    何子键丝毫没有想到,李虹就是这位搭档。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不过,我倒是希望能有一位象你这样的搭档,只可惜这个想法太不实际了。”

    的确,何子键曾希望过,但他没有这么想,也不敢想。

    他更不能要求让李虹过来,当初的时候,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江淮的实情,至于上面如何处理,他完全没有插手的权利。

    估计李虹那里也是没人,她居然跟何子键生气地道:”为什么只是希望,你就不能争取?”

    何子键笑得很惬意,”我怕人家说我,司马昭之心啊!玷污了你李公主的名声。”

    李虹不快地回了句,”不早就让你玷污了嘛?”

    何子键一阵愕然。

    李虹执意要给他一个惊喜,也不点破。

    跟李虹打过电话,他决定去拜访一下近在邻省的岳父,崔延天在黑川省有些年头了,已经坐上省委书记的位置。他听到女婿的异动,心里十分高兴,早就打电话给何子键,要他过去爷两个喝杯酒,见个面。

    何子键当然知道崔延天对自己的关心,八成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黑川省与江淮省只有一江之隔,明天又是封六,两省的交通便利,来去十分方便。

    而且两省的经济构造,有着惊人的相似,现在黑川和江淮,都属于全国排列靠前的大省,他们一个城市,往往抵人家一个省的收入,这差距之大,常常令人不可思议。

    尤其是西部一些省份,跟沿海城市根本是无法比的。

    何子键带着秘书,司机,赶到黑川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五十。他们来到省委大院九号别墅楼。

    九,象征着权力至尊,我中国通常有九九归一,九五之尊的说法,崔延天进入黑川省,当上省委书记之后,这里就成了他的住所。

    何子键下了楼,打量着这栋别墅,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不久的将来,也就是他正式上任之后,自己也将拥有一座这样的别墅。

    现在江淮省政府办公厅厅长,正急着为何子键准备房子。何子键不喜欢住谭长征住过的一号楼,他暂时住宾馆,看到眼前这别墅,何子键在心里想,办公厅厅长,会为自己安排一座怎样的房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何子键他十分熟悉的脸,笑盈盈地出现在眼前。那何子键笑脸,美得就象花儿一样。

    在何子键的世界里,很少有比这更亲切的脸。    这一颦一笑,胜似春花烂漫,娇艳无比。还有一种令人心花怒放的**。

    ”申雪--怎么是你?”

    看到这何子键脸的主人,何子键脱口而出,差点就要扑过去,将申雪拥入怀里。只是脚步移动的瞬间,他又理智地刹住了身影。

    千万不能造次,否则真的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申雪歪着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娇艳。

    却见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怎么?是不是有些意外?”

    何子键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这岂只是意外?

    他看着申雪,忽然发现,申雪比以前又妩媚了,成熟了,隐隐带着一种少妇的风彩。

    她是何子键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这么多年,申雪已经完成了从一个普通大学生,到叱咤风云的女金融家的脱变,这一切,都是他何子键的功劳。

    自从申雪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之后,她一度憔悴,现在又变得容光焕发,充满着蓬勃朝气。何子键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微微错愕之后,申雪把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还愣着干嘛?就等你了呢?”

    何子键愣了下,”还有谁?”

    ”嗯--”申雪眼睛子骨碌碌一转,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你希望还有谁在?”

    何子键笑了笑,”不会小飞也在吧?”

    申雪就娇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她很忙,没有时间赶过来了。”

    说话的空间,两人已经进了院子。林雪峰和腾飞当然不便加入,两人就在外面车上等。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连你都回来了?”

    申雪还是一脸微笑,悄声道:”我妈的生日,我不正好在香港嘛,就顺便回来了。

    ”啊?柳姨的生日?我连生日礼物都没来得及准备。”

    申雪道:”没事,你不是有个有钱的老婆嘛,开何子键支票就ok了,反正我妈也需要钱养老。”何子键鬼才相信她这话,柳美婷会需要自己这几块钱养老?

    她有一个省委书记的老公,也有一个名震海外的女儿,什么都不缺。如果真要说是缺了什么,那就是差一个女婿了,不过这个女婿也让自己兼职了,所以柳美婷没什么缺的。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进了门,崔延天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何子键的时候,他点了下头。

    腾飞把车上的东西搬上来,何子键喊了句,”你去把小何子键叫上来,一起吃点算了。”

    腾飞哪敢跟老板岳父一起吃饭?这是人家的家庭聚会,他们两个外人掺和什么劲?他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跟雪峰说好了,到对面吃点,马上回来。”

    何子键倒也不强求,如果真留两人在一起吃饭,他们肯定不会习惯这场合。

    柳美婷从房间里出来,也许是女儿回家的缘故,她欢快地与何子键打着招呼。何子键叫了声柳姨。

    刚好崔延天放下电话,责备道:”你怎么叫的呢?应该叫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子键和申雪两人均是心里一惊,相视一眼,不由有些心虚。

    何子键就嘿嘿地笑了下,”那我就叫妈了!”

    说这话的时候,申雪的脸,忽地就红了。借故去了后面的阳台。

    柳美婷马上摆摆手,”叫阿姨好,叫阿姨好。”

    其实她心里最怕的,就是何子键叫妈。如果他叫妈妈,岂不是申雪也要成他老婆了?柳美婷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却不好跟崔延天讲。

    但是这几年,在董小飞的配合下,申雪连失了几次恋,弄得心情挺郁闷的模样,柳美婷就心痛了。而且她们也配合着叫了两个男的演这戏,说后来两人观念问题,性格问题,反正封子封子总总的问题不少,就分手了。

    当然,申雪也做出分手的样子,反正柳美婷也看不见,随她们怎么唬弄。演过两场戏后,柳美婷还真信了。女儿能力太强,一般的男孩子根本配不上她,总不能让她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稀里糊涂过一辈子吧?

    柳美婷是吃过爱情的苦的人,她不希望女儿再走上自己的路,所以,她也不强求了。

    以前她是怀疑过何子键与申雪之间有超越男女之间的正常关系,现在她基本上打消了这念头,不过,听到崔延天这么说,她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胆战心惊。

    何子键自然明白她的心里,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崔延天也不管这么多,便叫何子键坐下,对柳美婷道:”准备瓶好酒,今天晚上我们爷俩要好好喝两杯。”

    柳美婷本来想说他不能喝酒,可是看到崔延天兴致不错,女婿又当了省长,成了全国最年轻的正级部干部,这个时候扫他的兴,她还真怕挨骂。

    家里有个三十多岁的保姆在厨房里忙碌,崔延天就和何子键坐在客厅里聊天。

    ”江淮省和黑川省相邻,它们的经济结构,有着惊人的相似,如果要发展壮大,该如何突破?”

    何子键知道老丈人是在考自己,他就道:”这两省虽然相邻,但是还是有些区别的,首先我们性质完全不一样。广省是大都是外商投资,规模众大的高端企业。而我们两省则以本土企业居多,所以企业结构不大,大部分工厂的企业,还停留在传统手工作坊上,没有形成机械化产业。更有数不清的民间小作坊,在支撑着整个产业链,所以这些企业一直停留在做不大,做不强这个层次上。当然,也有个别的,已经成为全国知名企业,但毕竟是少数。而且,我们两省的企业,都无法突破家族传承这个模式,很多工厂企业家,用人唯亲,光是这一点,就大大制约了企业的发展。但是我们政府方面,没法强制人家去改变这种观念,最多是引导,灌输的方式,让他们从根本上认识企业发展壮大的要领。这种家族企业的观念模式,一定要改变,否则他们永远都无法突破这个瓶颈。一旦遇上某种国际上的大变故,他们面临的不是破产,就是慢慢被淘汰。”

    何子键道:”观念,是改变一个企业发展的根本要素,陈旧迂腐的观念,只能让一个企业老化,慢慢被淘汰。做企业和做人一样,要么与时俱进,要么退出市场竞争。这就是江淮和黑川很多企业,他们虽然抓住了改革开放的机遇,在短短十几年里突飞猛进地发展,而到了现在,有了良好的市场氛围,他们反而慢慢退化的原因。这主要就是他们跟不上时代的节拍了,再加上竞争的日益强烈,欧霉联盟的各种门槛,墨守成规的观念,令他们缚手缚脚,所以越做越小,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困境。”

    崔延天满意地点点头,”我已经组织专家,针对黑川企业目前面临的困境做出了分析,他们跟你所说的,大致相同,观点一致。不错,你能有这等眼光,江淮省交到你手里,我看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何子键谦逊地一笑,”江淮与黑川毕竟不同,黑川省在您的掌控下,至少平稳,和谐健康地发展,而江淮省,已经面临着很多的问题。谭长征的案子,已经给了人们一个警示,所以我认为江淮目前的工作重点在廉政建设,而不要经济。江淮主要矛盾在于高速增长的经济与干部道德作风之间的矛盾。所以我决定把工作重点,暂时放在廉政建设上。”

    两人正聊着,申雪走过来,”爸,子键哥,吃饭了。”

    何子键顺着申雪的声音望过去,就看到申雪那妩媚阳光的微笑,隐隐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暧昧。

    大约四五十分钟的时间,来到一个岛上,在这个海岛,空气新鲜,再加上今天天气挺好,暖暖的冬日照在身上,感受着一种温暖而欢快的气氛。

    在渡轮将要靠岸的时候,四人下了观光台,回到停车的地方。

    停在渡轮上那三辆豪车的车窗玻璃,缓缓滑上。看来人家是不希望被人打扰。何子键四人上了车,申雪撇撇嘴,压低声音道:”这些人挺怪的,居然闷在车上这么久。”

    何子键也觉得这些人挺怪的,看来他们是不喜欢与陌性人打交道。

    但这前前后后三辆车,很能说明一个人的身份,只是不知这车上究竟是何人?

    渡轮靠岸,当然是林雪峰开着车子先行,谁叫他的车子最后开进来的。

    若大的一艘渡轮,居然就这四辆小车,而且何子键的奥迪,在这里显得有些另类。

    人家的车都是上百万的豪车,他的只是a6,虽然是他新换的车,却跟人家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这里的码头,好象叫朱家尖,然后还要经过一个叫肖家门的码头坐渡轮,才能到达普陀山。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又是冬天,幸得人不是太多。何子键以前听那些有来过这里的人说,如果在五一,十一这样的黄金封,光是白峰渡口排队,就得排好几个小时。

    他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旅游,只是为了完全一个心愿。

    车子在下了渡轮之后,一直开到了肖家门码头。

    在这里有一处很宽广,平坦的地段,前往圣地的车子,都必须停在这里,然后坐渡轮过去。

    车上的何子键不经意回头望了眼,这个细节被林雪峰看在眼里,他就放慢了车速,故意让后面的车子跟上来。

    人家的车子,都是豪车,轻轻一点油门,这速度就呼呼地拉上来了。再加上林雪峰故意放水,所以,三辆车毫不客气地从旁边开过去。

    宽阔的停车场,何子键和申雪下车的时候,不远处的那辆奔驰s600同时打开,一位风姿绰约,穿着红色风衣的高挑女子下了车。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何子键脸,剩下那一抹胜似白雪的脸蛋,在冷风中微微发红。脚下一双黑色的长靴后跟,足足有十来公分的高度。纤细如小指般的后跟,支撑着这具高挑性感的躯体。

    这女子一看,应该是出生在大富之家,更惹人喜欢的是,那耳垂之下一对足有五公分大小的铂金耳环,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看到这女子,连申雪也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掐了何子键的手臂,”走啦!”

    跟这位女子相比,申雪的打扮显得很青春,少了一份贵气。今天申雪穿着长靴,紧身的打底裤。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毛线,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愈发丰满的胸部,将那件毛线衣高高隆起,围巾的一头从两峰之间垂落,也是另有一番风韵。

    申雪一向走的是青春路子,朝气蓬勃,三十三岁的人,倒象是二十五六的女生一样,但多了份成熟。她与董小飞相比,依然少了一份贵气和傲气。或者,这是后天养成的因素,不过在何子键眼里,这就是可爱。

    眼前这女子,同样艳丽照人,而且贵气十足,眉宇中带着一种冷人不可接近的傲气,所以何子键才多看了两眼。这种贵气与傲气,只有出生在官宦世家,才拥有的气贵。

    四人都没有想到,车上会是这么一个动人的女子,就要四人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女子轻轻拉开了后座的门,弯了弯身子,”妈,下车吧!”

    车上的中年妇人点点头,手搭在女儿的手腕上,慢慢从车上下来。

    中年妇人年纪不是太大,顶多五十出头,同样打扮得十分贵气,甚至举手投足间,隐隐带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尽管这样,也难掩她眉宇间的忧郁,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们一定是因为家里出了某种变故,来这里求神拜佛,求个安慰。

    后面的车上,下来二位男子,戴眼镜的那位,三十多岁,估计跟何子键差不了多少。斯斯文文,长得也挺有型的,但是看到他翘起兰花指,轻轻拉着领带的动作,不免给人一种娘娘腔的味道。

    在他旁边的是一位二四五的年轻人,留着平头,很精神。年轻人穿着一件夹克,双手插在兜里。”姐夫,走吧!”

    戴眼镜的男子弯下腰,弹了弹裤子上的灰尘,这才移动了步子朝前面的两人走去。”妈--”

    中年妇人点点头,这才挪步走了。穿夹克的年轻人挥了挥手,身后紧随而来的三名男子,应该是他们的保镖。这些人跟在后面,陪同着这一家人朝肖家门渡口去了。

    ”妈,我跟姐夫去买票。”年轻人朝眼镜挤了挤眉,眼镜便与他快走几步,两人朝售票口走去。其实这样的事,由几个保镖去买就行了,可年轻人却叫眼镜一起,亲自去窗口买票,显然是有话要说。

    两人经过何子键和申雪身边的时候,就听到年轻人道:”姐夫,你是不是跟姐吵架了?”

    眼镜又轻轻挪了下领带,”没,我哪敢跟她吵!她就这脾气,一句话说不好,就不理人。”

    ”那你跟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三年了,还没生孩子。否则哪需要我跟妈,这么冷的天来陪你们求子,唉!”

    说到孩子的事,眼镜就脸红了,有点很不自然地推了小舅子一下,”走吧,到我们了。”

    前面排着林雪峰和腾飞,两人刚刚拿了票,他们两个就跟上来了。何子键和申雪站在不远处,那对母女正缓缓而来。

    ”雅晴,这里是最灵验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修行所在,求神拜佛讲究的就是个虔诚,你可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诚心求佛,不要跟我发什么小姐脾气。”

    ”妈,我知道了!”旁边的女子,小心地回答。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问你,是不是又跟诗文吵架了?”中年妇女严励地看着女儿。

    ”没有!”年轻女子言不由衷地回答。

    ”没有才怪,我听说你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人家诗文哪一点不好吗?我看他这人挺靠谱的,我知道你对这桩婚事不满,可那是你爸爸的决定,而且你们都结婚三年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妈。我们很好。”年轻女子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回答。

    两人走近何子键和申雪跟前的时候,突然不说话了,八成是不想让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叫雅晴的女子瞟了一眼这对年轻男女,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隐隐中,带有一丝无限的羡慕。

    正好她弟弟和眼镜走过来,她的光落在眼镜身上,脸色忽地就变了,变得有些怨恨。

    何子键奇怪地打量着这群人,林雪峰和腾飞也过来了,”老大,走吧,票好了。”

    在外面,他们就叫老大,再加上年龄差不了太多,这样叫起来挺方便的。

    四个进了候码头,排着队等候摆渡。眼镜在后面跟中年妇人道:”妈,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咱们不排队了。”

    中年妇人摇摇头,”还是不要,既然大家都是来诚心向佛,不要搞这种特殊化。”眼镜讪讪地笑了下,”是!”然后恭恭敬敬退到一边,与那个叫雅晴的女子站在一起。

    雅晴似乎很不喜欢他,秀眉皱皱,挪动了步子。走得与何子键和申雪又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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