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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的官途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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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石,但是自己没有出手相助,现在听说冯武当上了政法书记兼公安局长。

    难道他解恨了?

    通过这件事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就象历史的巨轮,不管人力怎么想改变,它还是会朝着预定的轨迹继续前进。

    妄想阻止它前进的人,下场只有一个,粉骨碎身!

    为了心中这个悬念,他想应该对何子键有所表示了,可是如果让他冒然去拜访何子键,他不敢,他就想到了秦川。在林永这段时间里,李宏辉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在市委会议上,他说不上话,乌逸龙不鸟他,下面的人也不支持他。

    在政府这边,他说十句话,顶不上秦川一句话。他明白,自己被人家架空了。而且市政府这边的人,基本上听乌逸龙的话多一些。

    他进入林永,乌逸龙就视他为头号大敌,不论他说什么,都等于放屁。

    在市政府干了一年,他成了傀儡,一个十足的木偶人。

    说老实话,李宏辉不止一次在心里咀咒乌逸龙。要他不得好死,当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突然愣住了,不会吧,这么灵验???

    那天乌逸龙出事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劲地咀咒,因此,想到乌逸龙出事后的惨状,他心里很恐慌,甚至有些内疚,自己真的把人咒死了。

    当接到他暂代书记一职这个任命的时候,李宏辉连乌逸龙的办公室都不敢进,他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

    这样看起来低调一些,否则就会有人认为,他已经按耐不住,有点迫不及待想当书记了。虽然我国体制上的程序,一旦当上代书记的人,去掉这个代字是迟早的事。

    在林永,李宏辉还是不敢这么想。

    为了探知领导的意图,李宏辉就想与秦川走近一点,秦川这个常务副市长可不简单,管着公安,司法,工业等一些重要的单位。而且象杨凌云,封斌,农锦衣这样的人都向着秦川,这个李宏辉嘴上不说,心里明白。

    秦川有何子键省长在林永留下的旧部,他比自己还要强三分,人家有根基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下面很多县长,县委书记,如山蓝县吕书记,江化肖县长,安道县刘书记。封子远县孙四维,赵东胜等正处级干部,都听秦川的。他李宏辉就是一个屁,有时连屁都不是。

    人家这个屁还有放出来响一下,他这个屁放不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

    除了这些人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是乌逸龙的部下,李宏辉在林永忍气吞声一年之久,突然碰到这么个机会,他兴奋过后就犹豫了。

    何子键绝对不会让自己过得太爽,不行,我得主动一些,要有诚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要抱紧了何子键这条大腿,相信这个书记的位置,十有**跑不掉了。

    他可不想,把这个代字去掉的时候,连后面书记两个字也一并去掉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于是他就琢磨着去找秦川,去秦川家里吧,太掉身价。自己一个一把手,哪有往政府二把手家里跑的?李宏辉就只好给秦川打电话。

    ”哎,这个秦川老弟,在家里看电视啦?”

    李宏辉想请秦川出来吃饭,可说不出口,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新闻报道,他就随口提了一句。秦川这么有觉悟的人,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图。

    秦川呢?来到林永这么久,才发现何子键省长原来给自己留下了一笔不错的财富。拥有的人力资源和政治实力,那是自己奋斗五年十年也建立不起来的。

    老板在短短二年之内,居然打下了这么大一片江山,秦川想到当初自己那念头,就有些惭愧不已。

    看来,我得多跟老板好好学习学习,端正态度。

    乌逸龙出事,李宏辉代书记,这个消息早就被秦川得知,接到李宏辉的电话,他立刻嘿嘿地笑着,”哦,是李书记啊,我正想找你呢,这不刚刚摸出手机,你就打进来了,心有灵犀,心有灵犀。”

    李宏虹心道,心有灵犀个屁,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会想起我?想起整我还是差不多。麻痹的,老子堂堂一个市长,政府一把手,居然还要看你的脸色,我算什么事啊?

    心里这么腹诽着,脸上还得堆着笑,”那是,我们就是要同心协力,大家一条心才能把林永建设好嘛,我是市长,你是常务副市长,咱们都是政府这边的排头兵,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李宏辉这厮,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装b,秦川就骂了一句,麻痹的,你不装会死?谁不知道你是市长,我是副市长,你不强调一下会死人吗?

    两人各怀心思,秦川也笑呵呵地道:”祝贺李市长高升,咱们以后就在李书记的旗帜下同心协力干革命了。这样吧,李书记,今天晚上我请客,为您庆祝一下。”

    李宏辉脸上堆着笑,”八字还没一撇,庆祝个啥?你老弟要是有空,咱们喝两杯。我请客,我请客。”

    这个时候庆祝,算什么事啊?人家乌逸龙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李宏辉可不敢给自己惹这事。要是有人说,他们是兴灾乐祸,这话传出去就不好了。

    现在的李宏辉,越来越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再说,他只是想跟秦川沟通一下,其他的人,他还不想见。

    秦川当然明白他的意图,李宏辉要靠自己给他撑场面呢?当务之急,自然是以稳定为重。他也不想制造太多的麻烦,否则上面的人会对自己有看法。

    李宏辉自然就是发出一个和谐振的信号,大家相安无事。

    秦川想,顶多自己不找你的事,你想干什么,我不反对就是。既然李宏辉请了,秦川还是答应下来,”那好吧,半小时后,我们见面再谈。”

    刘梅正在厨房里弄着菜,现在都是副市长夫人了,她依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戒骄戒躁,家里连个保姆都不请,一直是自己做饭。

    听说秦川又要出去,她就有些不放心,”秦川,你这又要去哪?饭菜都熟了。”

    秦川笑笑道:”李市长叫我一起吃饭,你们两个吃吧。”他看着儿子,”在家里陪着老妈,不许调皮。”

    儿子懂事地点点头,”嗯,爸爸早点回来。”

    刘梅追出来,”不许喝酒,不许叫小姐。”

    秦川暗自摇摇头,”你这什么话,传出去丢人不?”

    刘梅瞪着他,”我不管,反正不许你变坏。酒后乱性,你自己要把握住。”

    秦川穿着鞋子,”得了,得了,回来你验货就是。”

    说完,他就匆匆出门去了,刘梅看着老公,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能再呆在家里做这个黄脸婆了,明天找个保姆去。

    秦川比谁都清楚,李宏辉这个任命书中,暂代市委书记一职这句话的含义。

    因此,李宏辉探他口风的时候,他自然不能说。

    他就把话题转到了钱程出逃的事上,只有一个星期就要过春节了,政府这边上班一般都要忙到大年三十。钱程一直没有落网,他们的压力也很大。

    为了让钱程尽快落网,李宏辉的心思十分强烈,也许从钱程那里,能打开一个缺口。说不定这个缺口,可以让自己坐稳林永第一把交椅。

    殊不知钱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象一条哈巴狗一样躺在海南岛上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这一路奔波,又得了病,这日子过的跟猪狗一样,现在的他,真有纵身一跳的心思。

    最让他郁闷不已的是,那阵突如其来的警车声音,每次听到这种声音,钱程就吓得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唯一让他感觉到欣慰的是,金兰珠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不弃不离。这个时候,钱程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这么对她,因此,在废仓库里,他又不免对天发誓,如果能成功出境,一定要对她好。

    长期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他患上了恐惧症。还有严重的早泄,好几次在与金兰珠做事的时候,突然警车响起,几次这样的惊吓,某种功能也不行了。

    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钱程简直就要疯了。他说自己要自首,金兰珠老是劝他,要他振作一点,坚强一点。坚持就是胜利!每次听到这话,钱程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他换了金兰珠刚刚买来的卡,给姚慕晴打电话。

    姚慕晴没想到自己烧了一夜醒来,居然还活着。

    昨天,她执意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也没有向医院求救,当时她心里就在想,如果这样死了,那就是天意。

    父母和弟弟的死,已经沉冤得雪,而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的亲人,所以她没有留恋。死,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姚慕晴这种只求速死的心里,让她在昨天之间,心境豁然开朗,似乎看透了很多。

    人生,只有经过生死之大彻大悟,才能领会更多的东西。

    被钱程这电话声音惊醒的时候,姚慕晴坐起来,发现自己的烧退了,居然没事了。只是肚子极饿,浑身没力。

    她这人有一种习惯,只要肚子饿了,就会变得浑身没力。当她拿起手机,听到钱程那种半死不活的声音,姚慕晴又恢复了平时冷艳的模样,”你在哪?”

    ”我在海南了,快让人来接我。再不出国,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姚慕晴冷静地道:”你就呆在原地,我让印相给你安排。”

    ”谢谢姚小姐。”钱程挂了电话,看着金兰珠,”我们有救了!”

    金兰珠道:”等你出了国,我就回老家。”

    钱程就紧何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走。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愿谅我?”

    金兰珠耷拉着头,眼中尽是泪水,”我出去买点吃的。”

    看着金兰珠走到门口,钱程又是一阵咳嗽。

    最近感冒得很厉害,咳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金兰珠一走,他马上又不咳嗽了,而且生龙活虎地站起来。

    胡磊收到了信息,钱程和金兰珠已经在海南某处废弃的仓库里,而且钱程已经病了多时,行动不便。

    胡磊脸上就荡起了微笑,”钱程这混蛋,你也有今天!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

    金兰珠刚刚打完电话,回头猛然发现,钱程就站在那里。

    金兰珠脸如死灰,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钱程一直就跟自己装病,这只老狐狸,自己这次又中计了,早就知道,他应该没有这么容易相信自己,没想到还是着了他的道。

    她知道钱程手里有枪,金兰珠不敢动,乖乖地跟他回了仓库。

    在仓库里,钱程找了根绳子,将金兰珠捆了,绑在一根柱子上。

    然后他就坐在金兰珠对面,点了支烟,盯着金兰珠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为什么我每到一个地方,警察都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原来是你一直在出卖我!说,为什么要这样?”

    金兰珠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望着钱程。

    钱程手里的枪一指,顶在金兰珠右边胸前的高耸处,”你不说,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金兰珠咬咬牙,想硬撑着。

    钱程玩弄着手里的枪,唰地一下指到金兰珠脑门上,从嘴巴里发出一个声音,叭--金兰珠吓得浑身一颤,脸色一阵苍白,差点就要崩溃了,钱程笑了笑,”看在你这么辛辛苦苦跟我跑了这么远的份上,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你。说,是谁叫你这么做的?胡磊还是柳海?”

    金兰珠点点头,”是胡少。”

    ”我就知道是这臭小子跟我过不去,说,寄到省纪委的检举信,是不是你提供的线索?”

    金兰珠咬着牙继续点头。

    在钱程的*问下,金兰珠终于招了,钱程从她的胸罩里和戒指里,找到了微形跟踪器。钱程扯了块破布,塞在她的嘴里,然后拍拍金兰珠的脑袋,”祝你好运!小贱人!”

    说着,钱程用枪重重地击,将金兰珠打晕了。

    摆平金兰珠,他就提着一只小皮箱,拉了拉帽沿,看看仓库附近没什么人影,这才悄悄地闪了出去。

    在路边,钱程正看着手表,一辆计程车开过来了,钱程招了招手,”停车,停车!”

    计程车在面前停下,钱程拉开了门,”不许动!”

    计程车里的后排位置上,突然冒出个人来,刚才钱程还在耐闷,这车似乎哪里不对。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这车子的玻璃颜色不对劲,只可惜,看}书就这会已经晚了。

    不远处另一辆车子快速开来,从车上跳下几个干警,为首的正是林永市公安局的刑侦大队长。扮成计程车司机的干警冲下来下了钱程的枪,两人将他拷起来。

    刑侦队长道:”钱局,这段时间辛苦了,跑了上千里。”

    钱程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被人推进车里。

    这时,还有两个女干警,把金兰珠从仓库里带出来。两人再次见面,金兰珠的眼中,已经多了一丝恨意。

    钱程落网了,这个消息传到林永,也传到了省纪委。林永的同志,在抓捕钱程之后,马上将他移交给了省纪委,并由省纪委移交检察院。

    印相收到消息,钱程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早跟组织联系,现在他私自出逃,落在警方手里,这下麻烦就真的大了。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心急火燎赶往皇冠夜总会。乌逸龙不在,姚慕晴就是林永集团的老大,可是当他赶到皇冠夜总会的时候,姚慕晴也不在。

    裴万里也来了,两人面相慌何子键,急得一阵满头大汗,姚慕晴也不在,这可怎么办?

    电话也联系不上,难道出问题了?

    就在两人着急万分的时候,一直追随姚慕晴一个女孩子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来,”印总,裴总,这是姚小姐留给你样的。”

    ”快拿来看看!”两人有点迫不及待了,撕开姚慕晴留下的信,两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就凉了半截。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姚慕晴!

    ”这是什么意思?”印相和裴万里看完这信,一屁股就坐下去,整个人象傻了一样,呆呆在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意思?”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姚慕晴走了,没有人知道这个林永第一美女去了何方。

    她就象一个炫丽的肥皂泡,又象一朵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曾经那么美丽,那么耀眼,那么鲜艳无比。

    最炫丽,也是最精美的花朵……

    她曾经象个谜一样出现在林永,又象个谜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有人说,姚慕晴走了,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乌逸龙,很奇怪地留下了眼泪。

    一直守在病床旁边的乌刚和小于,还有乌逸龙的老婆,发现这一惊奇的现象,立刻就喊来了医生。

    在这段时间里,医院诊断乌逸龙不可能再有醒过来的机会,除非有奇迹。

    因此,他一直处于那种半植物状态。

    哪怕是乌刚在耳边一直轻轻地喊着岳父的名字,乌逸龙也没有半点反应,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是心电图仪上那根跳跃的曲线。

    省人民医院的专家赶过来,说他有知觉了,只要有知觉,就有醒过来的希望。专家经过仔细的检查,又问乌刚三人,他们有没有对病人做过什么?

    三个均是摇摇头,小于说,只有乌刚每天坚持在乌逸龙的耳边,喊着他的名字。专家就认定,肯定是他听到亲人的呼唤,唤醒了他的记忆,于是,他们就让乌刚坚持,只要坚持下去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说乌逸龙有知觉了,一些专家发自从内心的感概,这个世界上,还是亲情大于一切。

    只可惜,乌逸龙自那一瞬间反应过来,又如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钱程落网,很快就牵扯出司法局长印相和交通局长裴万里,林永四大金刚,在乌逸龙突遭意外之后,轰然覆灭,若大的一个林永集团,疑雾重重。

    姚慕晴下落不明,钱程和印相,裴万里等人,对自己所犯的罪行做了明确的交代,但是三人绝口不提任何与林永集团有关的事情,也不提及到姚慕晴这个人。

    这一点,令审查人员感到十分意外。

    既然都交了,干嘛还这么忌讳?

    接下来,任审查组的人怎么查,都无法找到关于林永集团背后的真相,三人只对自己平时工作中贪污受贿之事做了交代,钱程也承认自己非法藏有枪支,挟持金兰珠一事表现得很坦诚。

    封域中对此一筹莫展,李虹则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一何纸。

    这何纸正是姚慕晴留给印相和裴万里二人最后的一封信,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凭李虹的聪明,一时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她看着眼前这封信,脑海里就浮现出姚慕晴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她对姚慕晴这个女人,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素。

    李虹在第一次看到姚慕晴,当时心里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然后,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再看到她与何子键相识,李虹就去查了。

    一查之下,猛然发现她与何子键之间竟然存在着某种藕断丝连的关系。随着姚慕晴背景的暴光,李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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