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总理是个公认的“工作狂”,五十多年的工作,早已成为他的生活习惯和第二生命。[`小说`]尤其他那极其严肃的表情,严厉的态度,犀利的语言,敏锐的目光,以及他做事果断、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又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风格,都给世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令许多官员敬畏甚至颤栗不已,何子健今天却见识到了他和气的另一面。
老总理的口才很好,常常谈笑风生,句句话里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何子健本来决定带点东西去拜访的,但是李虹说不用了,老总理从来就不接受另人的一针一线。你既使带去了,也要自己提回来。
总理是从来都不收礼的,那些带礼物去的人不是被挡在外面,就是被骂一顿出来。何子健不敢造次,空着手和李虹去了。
今天老总理的家里人也很多,不过都是他的儿女和孙子们,大部分的官员拜见的时候,总是事先有了安排,他绝不会在同一时间,按见两拨客人。
由于小孩子太吵,老总理就跟两人说去书房里谈。何子健随着两人进去,一眼就看到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老总理亲手写的字画,“清正廉明”这四个大字格惹眼,苍劲有力,颇有行家风范。
这与老总理送给自己的那八个字,坚定不移,不骄不躁,如出一辙。
两人坐在总理的对面,保姆进来倒了茶水,总理看了下手表,看着两人问何子健,“他们怎么又把你调到了永林?据我所知,永林这地方虽然穷了点,但是潜力无限,你倒是可以好好挖掘。”
何子健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总理竟然知道自己去永林的事,他平时这么忙,日理万机,能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厅官,实在是有些荣幸之极。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都说干部是砖头,哪里需要哪里搬,可能他们觉得我更适合在那里工作吧!”
总理就笑了,“好样的,我就喜欢这样子。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八个字不?”
何子健道:“不敢有忘,一直铭记于心。坚定不移,不骄不躁!”
“对!坚定不移是我党的方针政策,不骄不躁是我对你的期望。你和李虹都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这在我国历史上可不多见啊!你们现在的级别可是相当于过去的从四品。想想看,三十多岁的四品大员,啧啧――”
两人脸上一红,李虹低头喝茶,也不作声。
总理道:“我记得有报道说过,永林的锰矿贮藏量居我国矿藏之最,这可是进展永林经济的一个契机。”
何子健心里猛地一惊,总理真的是观察入微,连这样的事情也瞒不过他。惹大一个国家,他能做到这一点,何子健在心里暗叹自愧不如。
不要说做到他这样子,就是十之一二恐怕也有些难度。
短短的几分钟谈话,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句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怀。总理现就是拥有这样的博大胸怀。但是他真的在心里害怕,担心被总理这睿智的目光穿透了心思。于是他赶紧回答,“永林现在已经有两家大型矿业,总投资大约在二十亿到三十亿之间,目前两家矿业正式落成,已经开始搞基础设施了。”
“哦,二三十个亿,规模不小啊。有机会我也去看看。”总理点点头,看何子健的目光,又多了几许欣赏。以永林的现状,能招到如此规模的外资商,的确也很不容易了。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资源性的东西,你们要尽量注意其破坏性和引起的后遗症。这个对当地影响很大,虽然前期利润可观,但是破坏性也是巨大的。因此,在与投资商恰谈的时候,尽最大可能将更多的利益留在当地。”
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忽视的问题。很多人还没有察觉到矿业开采给当地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为了进展经济,为了所谓的排名。把我们的生活环境,弄得乌烟瘴气,地球遍体鳞伤。
总理的远见,也是何子健所担心的,因此他在这方面依旧比较注意。一再强调,不许私自开采,不能破坏当地的生态环境。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只要在开采了,就难免有这样的事情生。其实,开采矿业,就是在掠夺子孙的财富。我们把地球掏空了,资源开采光了,下一代怎么办?
这个问题,恐怕没多少人真正去考虑。
但是永林的现状,这是一个勿容置疑的问题,因此,何子健只能老老实实地应道:“欢迎总理去永林视察!”
在总理家中呆了半个小时,李虹知道总理的习惯,他还要接待其他的客人,因此适时提出告辞。
总理也不挽留,太多的人要来拜访,他也没法一一挽留。临出门的时候,他对两人道:“你们都是年轻一代的骄傲,是祖国的未来,我们就是需要象你们这样的人才,好好干吧!记住我说的八字方针!”
两人小心翼翼地告退了。
跟总理谈这半小时,何子健感触良多,也受益匪浅。
他真真切切理解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真谛。
从中南海回来,两人坐同一辆车。外面白雪皑皑,寒风肆虐。
李虹的脸就象寒风拂面,冰冷如霜,看看时间还早,李虹淡然道:“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公墓走走。”
北国的风,快如刀,利如剑,而且呼啦啦地作响。
两人踏上八宝山公墓的路上,踏在雪地里吱吱地叫。李虹的心情就象这严寒的冬天,冷得令人直抖。刚才在总理家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丝笑容。
出来之后,她的心情就急剧零下,冷成冰,冻如霜。
在这种呵气成冰的气候下,何子健感觉到有些不适。北方的干燥让他感觉到有些压抑。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跟在李虹的后面。
墓园里,一行行清楚的足迹,慢慢的延向远方。
李虹来到一座墓园处,将一束花放在墓前,取下那双**的手套,轻轻地抚去墓碑上的积雪。何子健走过去,也帮着去扫雪。
李虹道:“别动!”
何子健停住了,看到李虹慢慢弯下腰,双手在寒风中,慢慢变得通红。
“这是今年第一次扫墓,我要亲手把他扫除干净,以尽孝道。”李虹的手,原来白晰如玉,十指纤纤,就在她慢慢抚过这些积雪的时候,一双小手已经变得通红。
可是她依旧,很用心,很执着地用双手,一点点地清除这些积雪,也不用别人帮忙。何子健的耳边,响起李虹的声音,“我以前很任性,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
“爸,我来了!女儿又来看你了”
李虹的声音里,透着伤感,但她没有流泪。“爸,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妈妈,也照顾好自己。女儿愿你在天堂过得很好。”
墓碑上的积雪,一点点,一点点被李虹清除干净。她一边说,一边用心的扫着。那双原来美白如玉的小手,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何子健走上去,“我来帮你吧!”
李虹摇摇头,意志十分坚定。
直到李虹把附近的雪全部扫完的时候,何子健现她的**冻得紫,他马上走过去,抓住李虹的手,那种冰冷冰冷的感觉,有如刺骨一般。何子健紧紧握住她的手,扯着脖子上温暖的围巾给她裹上。
李虹就这样看着他,盯着何子健双手麻利的动作。只听到何子健地道:“你就算是扫墓也不要伤了自己啊,要是让**看到了,他也会心痛的。刚才还在说,要照顾好自己,有你这样照顾自己的吗?万一把手冻坏了,看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李虹脸上荡起一丝浅笑,忽然说了句,“你好三八!”
“我……”何子健愣在那里,抬起头看着李虹,李虹正歪着脖子望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张本来冷面寒霜的脸上让何子健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冲动。
忽然,他伸出双手,抱住李虹的头,对着那两片冻得紫的薄唇吻下去……
“唔――”
李虹显然没想到何子健会有如此举动,喉咙里出一声抗拒的声音,杏目圆瞪。被何子健如此侵略性地着亲 吻,李虹的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三十三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侵袭过自己的身子,甚至连牵一手下都是那么的奢望。很多人在心里暗恋着李虹,但是看到她的冰冷,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个个却而止步。
有人说,能制服李虹的,绝对不是凡间的一般男子,她的心里装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任你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何子健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有点不可思议。
李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那么浪漫的热吻,哪知道却被何子健就这样轻易地夺走。李虹的思绪,慢慢地回归到身体里,她只觉得何子健拼命地*着自己的唇,**在自己的檀口小嘴中不断的搅动。
而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一种火辣辣地燥热在慢慢地漫延,李虹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他。
何子健也现自己有点冲动,有点情不自**。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怎么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有亲吻一下李虹的冲动?也许是刚才看到李虹那种别样的眼神,还有她被寒风冻得红扑扑的脸,这跟她平时的冷若冰霜,有天壤之别。
上次李虹主动扑进自己怀里,何子健竟然傻乎乎地愣在那里,没有半点不轨行为,甚至连思绪都暂停了。当时的他,就象被人点了穴一样,石化在那里。
但是今天,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竟然抑制不住地吻了李虹。
李虹推开他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失态了,真的失态了。
他看着李虹,露出一丝古怪的腼腆。
而李虹,只是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盯着他。自己的初吻,就这样给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岁的男人,李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的明显。
李虹要生气了,何子健挺不好意思的舞了舞手,“那个,我到车上等你。”说完,他就想溜走。
李虹真的生气了,“站住――”她看着何子健的背景,贝齿紧咬,两眼闪着很不爽的光茫。
何子健突然止步,背对着李虹,“我……我……对对不起,我刚才――”
“刚才把我当成别的女人了是不?”
何子健慢慢地转过身来,现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刚才的举冲,的确有些鲁莽,但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失态得厉害。
刚才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吻她,吻她。
再看到李虹刚才的模样,何子健在想,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忍不住做出这种可怕的举动。到底是李虹太令人着迷,还是自己太冲动。
何子健在想,可能两者都有。一个常年被冷酷包裹的女人,一旦心思化开,她的魅力的确不容忽视。忽视她的后果,就是你身陷其中,永远无法自拨。
李虹走过来,她想打人,又想骂人。
但是靠近何子健的时候,她忽然失去了打人的勇气。
换了别人,也许她早一巴掌甩过去了,打得他满地找牙。何子健憨厚又腼腆的笑,让李虹觉得他很讨厌,但这种讨厌不是那种讨厌,其中的味道,只有李虹心里清楚。
李虹把围巾扔在何子健身上,气乎乎地向上走了。
何子健拿着这围巾,站在风中,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景,摇着头苦笑了起来。
风起了,呼呼地响着,吹起李虹的披风,竟有一种踏雪而去的飘渺。
她就象一个仙子,从雪中而来,又从雪中而去,她的背影,渐渐多了一种奇妙。
何子健在想,刚才自己的确太冲动了。
汽车的动机声音,打断了何子健的思绪,李虹对司机道:“开车!”
“喂――喂――”
等何子健追上去的时候,车子已经远去,留下一个越来越远的影子。李虹板着脸坐在车里,看着远远追在后面的何子健,忽然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李虹走了,何子健也走了。
雪地里,走出一个人影,这人穿着一件军大衣,抽着烟,两眼带着寒光地望着那片空地。手里的雪茄烟扔在地上,一只大码的军鞋踩上去,狠狠地将烟蒂揉碎了。
李虹回到家里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老妈问她吃饭了没有,李虹说不想吃,你不要管我。
老妈站在门口,心道闺女这又是怎么啦?刚才李虹风尘朴朴的回来,她就知道,肯定又去看老头子去了。
李虹妈也是一个女强人,国家高干,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会那么脆弱。即使心里伤感,悲痛,她也不会象一般女子那样,表露于脸上。
但是她的精明,却无法理解女儿的行为。
李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有自己当年的影子。看到李虹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她开始后悔,女儿完全遗传了自己的高傲,而且青出于蓝胜出蓝。
家里的保姆正在拖地,李虹妈吩咐了一句,“吴妈,我出去了,她要是想吃,你再给她弄。”
保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典型的老实女人,她点点头,目送着女主人离去。
李虹依旧抱着枕头,靠在床头边上。
想起何子健刚才在举动,李虹既是抓狂,又是气愤。
被何子健吻过的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粘在上面,她拿起一块镜子,反复看了起来。
嘴唇并没有变,但是心里却沉甸甸地多了些东西。
叮当――叮当――门铃响起,保姆跑去开门,高高大大的宋昊天提着很多的礼品出现在门口,“吴妈,李虹在吗?”
宋昊天刚才分明看到李虹进屋的,因为他是李虹的熟客,警卫根本拦不住他。吴妈也知道这个宋昊天喜欢李虹,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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