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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的争斗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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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键还是喜欢叫上他。开局的时候,步坚固问玩多大?

    这句话是问给何子键听的,因为他们以前都是老熟人,知道彼此的尺码。杨立世没有说话,殷省长道:“玩小一点,跟以前一样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来他们几个是老熟人,经常玩的。何子键暗道:殷省长硬把自己留下,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是想借机敲打一番自己。

    不过,不管他怎么来,何子键想自己反正坚持原则。牌桌上可以让,其他地方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你也不要来插手。

    殷省长拿起甩子,“话先说在前面,玩实战,不许放水。这是砌磋牌技,大家尽兴就好。”看起来,殷省长挺有君子之风。

    开牌了,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在牌上,而且仔细琢磨殷省长话里的含义。

    殷省长摸着牌在手里,“问你们一个问题,象我们这种体制内的人,你们说要做到什么样的位置,才算是真正当官?”

    有人说县长,有人说市长,也有人说进省一级,至少入厅。

    殷省长的牌还拿在手里,他摇了摇头,“错!全部都错。”

    他把牌一推,“胡了!自摸。”

    洗牌的时候,殷省长看似随意地道,“其实,我认为做到市委书记这个位置最好,不上也不下。上可通达省厅,下面直抵县级,市委书记是一个很重要的职务,也是一个很关键的职务。但是很多人爬到这一级,不是青云直上,而是停滞不前,更有甚者如星辰殒落,芸花一现。这是为什么?”

    众人知道,他要上政治课了。何子键也没吭声,砌起了牌。

    殷省长饶有兴致地道:“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一个念头可以决定一个干部的荣辱升降,一个决策可以影响一方百姓的穷富贵贱。这个我可是深有感触。想当年……”

    又一圈牌了,杨立世点的炮。拿出二百块钱递过去,殷省长没有接,杨立世放在他的面前,殷省长象没看到似的,继续洗牌。

    步坚固瞟了何子键眼,琢磨着刚才殷省长那句话。“但是很多人爬到这一级,不是青云直上,而是停滞不前,更有甚者如星辰殒落,芸花一现。这是为什么?”

    殷省长这是在敲打何子键呢?话里面似乎有警告之意。做事要有分寸,不要玩过火了。

    何子键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但是他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好象他的心思,全部放在牌上面一样,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牌,偶尔抬头看看大家。

    打了几圈,何子键似乎不怎么会打,又放了几个炮。段省长笑了,“子键书记,尽是放炮,看来你还真不是玩这个的料,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让戴立功同志来接你?”

    何子键抬起头,脸上保持着微笑,“没关系,我们打的是气氛,不在输赢。能听殷省长一番教导,获益匪浅嘛。”

    大家笑了起来,那是,那是。戴立功刚才听到殷省长那话,暗骂了句阴险。这不是拿自己推到何子键的对立面嘛?狗日的,想抬自己的人,用不着一定要踩别人。

    戴立功站在他的身后,恨不得拿把刀子捅进去。

    不过,他脸上还是保持着谦虚的笑,“何子键这是大智若愚,玩这个,我比何子键更生疏。我就看看,不说话。”

    戴立功也是没有办法,才过来应酬的,象殷省长这种大员,别人讨好还来不及,自己哪里还回避?刚才也想着拍拍马屁,但是他马上发现不对。殷省长刚才这句,很有可能让自己得罪何子键,于是他赶紧补了一通马屁。玩个麻将还什么大智若愚的,狗屁,是人都知道他在拍何子键的马屁,声明了,我绝对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殷省长心里,就只有他杨立世。毕竟,杨立世才是他的嫡系。

    又开始新的一圈了,何子键拿着牌,“玩麻将,玩的其实就是一种气氛,一种游戏规则。象我们黑川有黑川的玩法,广省有广省的玩法。每个地方不尽相同,如果大家你一个腔调,我一个腔调,那就玩不起来了。所以,遵守游戏规则很重要。殷省长你说是吧?”

    杨立世脸色一变,何子键这是在暗指自己不遵守游戏规则呢!

    殷省长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突然大笑起来,“子键同志说得有理,说得有理。游戏规则很重要。”

    这个时候,宁成刚回来了。

    他进来之后,马上一个劲地朝殷省长陪笑,替烟,又一个劲地道歉。殷省长笑道:“成钢,好好在边上看着吧,学着点。子键书记可是连胡了两个自摸。人家可是新手啊!”

    宁成钢脸上微红,点头称是。

    没想到何子键手里一翻,又胡了。“不好意思,又自摸了。”

    殷省长皱了下眉头,“子键书记,你刚才不是跟我们故意装吧!连摸三把自摸,创今天晚上的纪录了。”

    “哪里,哪里,只是手气好而已。”何子键洗着牌,显得十分谦虚。

    宁成钢郁闷啊!刚才殷省长暗示了自己,人家可是新手,都做得这么好,你这个老双江了,是不是该拿出点成绩来?    宁成钢站到殷省长后面,“我来学习学习。”戴立功便把位置让出来,一个人坐到沙发上吸烟去了。

    接下来,这场牌局变得很有意思,殷省长胡了一把之后,步坚固也胡了一把,杨立世一把也没胡。他不是不想胡,而是不能胡。

    随后,何子键又摸了两个自摸。搞得殷省长都不相信了,“子键书记有点不对嘛,老是玩自摸,也不让别人胡一把了?”

    何子键笑笑,“玩牌这玩艺,我刚刚摸到窍门。”

    步坚固便道:“你才玩多久,还有窍门?”

    殷省长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把话说完,何子键笑了,“刚开牌的时候,殷省长手气好,经常胡牌,胡大牌。于是我就想啊,为什么你们能胡,我就听不了牌呢?后来我立刻就发现,原来这种牌,能吃的一定要吃,能碰一定要碰,只要听牌就有希望。如果不遵从它的规则走,那就只有放炮的份了。”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殷省长则点点头,看何子键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玩到十一点,牌局结束了。何子键和步坚固等人先行离开,杨立世和宁成钢则留了下来。

    殷省长房间里,三个人坐在一个劲地抽烟。过了很久,殷省长才道:“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至少他还不至于对你下手。”

    这话主要是对杨立世说的,何子键的背景,殷省长如何不知?但是做到他这个位置,再怎么样也不能在何子键这个晚辈面前示弱不是?今天敲打过了,发现何子键也不一无是处。如果人家铁了心的要搞掉杨立世,只怕自己也不好干涉。

    刚才人家明明说得清楚,只要不违反游戏规则,估计问题不大。但是杨立世要想把自己的儿子、亲戚硬塞进来,恐怕有些难度。

    杨立世也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是他守不住,政法部门至少公安局就不会听他的。而且何子键还有将他*退之势,要扶叶亚萍进常委。

    这一步,也是必然之势。所以杨立世给自己多年的老领导打了电话,吐了一肚子的苦水,殷省长还真从松海赶了过来。

    他原本想镇镇何子键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不光是政绩上,还有为人处事,竟然让自己找不到太多的把柄。

    如果真要动何子键,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张家的背景,不是随便哪个能憾动得了的,人家李系这么大的根基,也要衡量再三,就算有什么冲突,也不在明里。

    两个人点点头,看看时间不早,便提出告辞,离开宾馆的时候,两人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副秘书长徐燕匆匆而来。!~!

    第二天,殷省长在双江市几个工业区视察了一番,吃了中饭便回省城了

    来的时候轻轻松松,走的时候满载而归,光是土特产都装满了一车子。秦川开玩笑道:“殷省长这个年,根本不用出去办年货,就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个把月的。”

    何子键骂了他一句,“你什么时候变得愤世嫉俗了?”

    事实上,不要说是殷省长这种级别的官员,就是下面一个乡镇领导,他们过年的时候,又哪里用得着自己去办年货?需要什么,那些做手下的,还不一个个早给孝敬好了?

    何子键去年的时候,冯武他们一伙人,拉来的那些土特产,送了很多给人家,剩下的放在家里吃了一二个月还没吃完。

    这样的事情,何子键早见怪不怪了。    看看日历,都农历十二月二十七了,还有二天放假。何子键提起包,“走吧,我们去看看王慕雪。”

    自从王慕雪出院之后,他一直没有去慰问过。    上次的事情,要不是王慕雪突然发难,估计事情没有这么圆满解决,为此,何子键还让公安局给她颁了个奖。虽然这个奖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但是政府必须这么做。

    何子键平时出去办私事,一般都会叫上秦川,而李伟自然很希望一起去,但是他还没有进入何子键这个圈子。

    都说司机和秘书是领导最亲近的两个亲信,所以李伟和老宋常常忐忑不安的,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总是小心翼翼地候着。    何子键在下班的时候,没有开公车的习惯,他把钥匙扔给秦川,“你去开车!”    去王富仁家里慰问王慕雪,拿钱的话太俗,何子键只得勉为其难买了些补品。

    堂堂市委书记和秘书长亲自登门,王富仁立刻从楼上下来。看到两人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此时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目空一切,以首富自居的王富仁了,尤其是王慕雪出事,王富仁变得恭顺了很多。

    再加上与申雪的合作,他在这个市委书记面前,变得服服帖帖。

    何子键和秘书长亲自登门,王富仁立刻朝楼上喊道:“翠莲,快叫慕雪出来,何子键和秦秘书长来看她了。”

    这是王富仁一家居住的别墅,一楼的客厅很大。一般的人来了,也就在这个客厅里坐坐、。

    王富仁把两人请到二楼,王慕雪喜欢一个人清静,就住在三楼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自从出院之后,王慕雪还从没有出去走动过。

    母女俩正在说话,突然听说何子键和秦秘书长来了,卢翠莲还以为听错了。出来一看,立刻吓了跳。妈哎!何子键果然亲自来了。

    做妈的就在心里想,何子键该不会是看上我家慕雪了吧?女人天生爱八卦,一点也不假。她看到何子键这么年轻,琢磨着这种人要求高,说不定还没结婚呢?

    “慕雪,快走,看看谁来了?”卢翠连拉着女儿,急急下楼。

    “妈,你干嘛?”王慕雪撇撇嘴,发现客厅里坐着的何子键,便也不挣扎了,跟着老妈来到客厅,叫了声何子键,秦秘书长。

    何子键看着她,脸色好了许多,“小雪,感觉怎么样了?恢复得还行吗?”

    王慕雪脸上微微一红,“谢谢何子键关心,我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刚说完,就一阵剧烈地咳嗽。    卢翠莲立刻就紧张起来,“慕雪,慕雪。”

    “妈,我没事!”王慕雪摆摆手,有些脸色苍白。

    何子键和秦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们坐坐就走。”

    卢翠连立刻扶着女儿,“何子键,秦秘书长,对不起啊,对不起。”然后又扶着女儿匆匆上楼去了。

    “妈,你出去吧,我睡会!”王慕雪幽幽道,一付不怎么舒服的憔悴模样。

    卢翠连立刻拉上门,“那你好好睡吧!”

    等卢翠莲刚刚出门,王慕雪就坐起来,捂着脸拼命地笑。格格……何子键这会,肯定内疚死了!

    事实上,何子键看到王慕雪这模样,也有些挺难过的,他留下一张私人名片。

    “王董事长,名片上有我的私人电话,二十四小时开通。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春节期间,也可以带小雪去省城看看,那边我有几个熟悉的朋友。”

    王富仁接过名片,一个劲地谢谢何子键。

    从王家别墅出来,何子键在车上对秦川道:“如果王慕雪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打电话给我。”

    秦川点点头,“我会经常关注的。”

    王慕雪受伤的时候,秦川不在现场,但他听说了整个过程。王慕雪在关键的时候,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保全了何子键,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大局的稳定。

    如果当初两人上了匪徒的车,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一个女孩子,能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可见这个王慕雪也不简单。

    换了一般的人,未必就敢这么做,那可是拿自己生命作赌局的事。

    天有点冷,好象随时会下雪一般。

    秦川送领导回宾馆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不是秋飞雪吗?

    何子键示意秦川停下,“你先回去吧!我到了。”

    秦川停了车,看到何子键走近秋飞雪,他才将车子掉了个头,消失在寒风冷冽的夜色中。

    “何书记!您可回来了。”秋飞雪冷得不断的搓着手,何子键道:“进去吧!”

    两人进了房间,打开空调。何子键便脱去外套,对秋飞雪道:“你上班了?”

    秋飞雪低着头,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何子键的时候,忍不住想哭。何子键刚把衣服挂好,还没有转身,秋飞雪就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抽泣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啦?”何子键被她这莫明其妙举动吓了跳。想转身的时候,发现被秋飞雪抱得紧紧的,居然抽出不出身来。

    只得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不要哭了。”

    秋飞雪也十九岁了,正处于发育期,这样拼命地抱着自己,感觉挺不好受。虽然何子键没有什么杂念,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劝了几句,秋飞雪才停止了哭泣,回到沙发上坐下。“何书记,我是来给您道别的。”她抬起头,泪眼朦胧。

    “你不工作啦?你爸呢?”

    “我爸不要我了,我妈也不回这个家,所以我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秋飞雪哽咽道。

    秋家两老出了事,政府补偿了几万块钱的赞助被几个匪徒打了一枪,到现在还拄着拐棍。

    上次公安局的人帮他跟那边谈好了,以前的赌帐一笔勾销,而且也对他进行了思想教育。没想到这小子劣性难改,肯定又是哪根神经犯了。

    唉――何子键暗自叹了口气,一个男人如果老婆没有娶好,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正是因为感情受到挫折,才变成现在这模样。好当当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

    “离开这里,你能去哪?”何子键起身去泡茶,秋飞雪立刻站起来,“何书记,我自己来吧!”

    秋飞雪家里没有太多的亲人,现在爷爷奶奶死了,这个老爸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妈妈又是个骚狐狸精,每天跟着卢蒯非在一起搞得死去活来。

    燕燕倒是想接秋飞雪过去,但是秋飞雪自己不肯。倒了茶后,秋飞雪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去广省打工吧!何子键,对不起,以后不能给您洗衣服送饭了。”秋飞雪低着头,一脸歉意。

    何子键发现她的眼眶中,又多了些泪水。想到秋飞雪悲凉的身世,他不禁叹了口气。“明天我跟宾馆的经理好好谈谈,你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吧!”

    这样安排,应该是个最好的结果,再说有自己在,也没有人敢欺辱她。可秋飞雪急得连连摇头,“不行的,如果我不离开,我爸就要我嫁人,嫁给村长的儿子。”

    “岂有此理!”何子键生气了,忍不住骂了句。

    这个秋文章也太混蛋了点,想到他上次在宾馆门口懦弱的表现,何子键便气打心里来。秋飞雪这才多大?十九岁,很多同年人还在读书呢?他居然要将女儿这么小嫁出去?亏他以前还是个教师。

    简直是过份!    一个好好的人,居然堕落与这样!唉!

    何子键叹了口气,看着哭得落雨梨花般的秋飞雪,这个小女孩怎么说也伺候了自己一个多月,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只是这种家庭暴力之类的私事,自己也不好时时干涉已经变成现在这模样,心如死灰,每天不是进酒馆,就是进赌场,他这种人就算是再怎么教育,只怕也无济于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秋飞雪暂时离开这个家庭,可让她能去哪呢?何子键突然想起,董小飞说家里的保姆辞职了。

    现在是姚红每天下班,给她帮忙。    以自己家里这么好的条件,保姆怎么可能自己提出辞职?肯定又是董小飞不满意人家。何子键无奈地看着秋飞雪,要不将她带回去,暂时给董小飞帮帮忙?到时再想办法安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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