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何子键说:“你这校对的疏忽大意,这样大的问题都没校出来。”
“胡说,在哪里?”于静波立刻回过头。
何子键煞有介事地看着那里的文字,说:“哦,是我看错了。你们没错。”
“哼,你那个……”
何子键小声说:“我的眼睛好着呢。我这个地方写的没这样好,是你给改的吧?”
“你以为我对你的稿子是那么上心?”
“要是你改的,我改日请你……”
何子键突然住了口,他发现于静波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自己就是上次说是请她吃饭自己居然没去才深深得罪了她。看来对自己的怨恨还真的不浅啊。于静波毕竟是他的上级单位的人,还是他发表作品的编辑,如果有时间要和她推心置腹地谈谈,对自己不能这样怨恨下去。
于静波冷冷一笑说:“我就等着你请我呢,不然我就要饿死了。”掉过头,再也没理他。
到了水库,大成在农家饭馆安排好了酒菜,在等待期间,大成已经联系好了在水库的钓鱼台上钓鱼。市级的文联和他们县一级的文联就是不一样,再说饶河市文联主席,是个正处级,又是个很有活动能力的人,市里有的是附庸风雅实力派人物。自己单位的一把手石成金还在家养病,也知道这是个没什么油水的单位,凡事不管,陈娟一个女人,没什么活动能力,是个副手,又是从才林场调上来的,也就只能死气洋洋地生存着。
在这样单位混下去是没什么出息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改变单位的面貌,虽然是个无权无势的部门,他也要弄出个大动静,让全县的干部都要知道宁古县有个文联,文联有个叫何子键的年轻人。
微风习习,水平如镜,真是钓鱼的好天气,但何子键生长在山区,上山爬树,采个野果,打个狍子什么的,绝没问题,钓鱼对他来说却是大姑娘开怀,一切还生得很,就坐在一边看他们钓鱼。于静波看到人们每钓上一条鱼,就大呼小叫。他现在不好继续在于静波跟前讨好了,他要找个时间和她坐下来谈谈。
虽然自己是带着任务出来的,但一切都靠自己来安排,见到林杰,又和饶河市文联主席建立了联系,就是耽搁几天,也是可以的,这次笔会,周哲辉也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呢。
林杰走到何子键的身边,在大遮阳伞下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说:“子键,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也没想到你被分到了县文联,我以为唐叶亮能给你在饶河找个不错的差事。”
何子键也这样想过,但唐叶亮是根据自己的特长和爱好给自己找的工作,再说一个好部门是那么好进的吗?他现在已经不那么偏颇地看这样的问题了。他反问道:“文联不好吗?”
林杰说:“好是好,就是太清闲,说实话,也没什么大发展。”
何子键岔开了话题问:“林叔叔,您这是要离开饶河了吗?”
“子键,我还正想问你个问题。你就想在宁古县文联干下去了吗?就没有别的打算?”
“您的意思是……”
“我明天就带着霏霏去北京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工作不满意,我可以带着你到北京去。霏霏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放心,到了北京,好工作可你挑。”
何子键笑了笑说:“林叔叔,如果我没上班之前你这样说,或者半个月前这样说,我还真的跟你走了。”
“现在有什么区别?”
“我刚到文联整整一个月里,我真的不喜欢这个部门,一天啥事也没有,我一个闲不住的人,总不能就这样在办公室闲着跟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扯皮子吧?我虽然也喜欢写东西,但我那是写着玩的,压根就没想做这个工作。可后来我觉得,人家唐叶亮安排的没错,因为他们就了解我会干这个,我再去干别的,他们认为我不适合。所以我就要从我的眼下干起,我要把宁古县文联的工作弄得热热闹闹,让书记县长觉得有了我,他们的脸上就有了光彩。”
林杰说:“子键,你能这样想,说明你是个踏实的人,如果想要我帮你干点说明,你就吱声,我一定全力帮你。”
“我想明天去见一下省文联的主席,可我跟他更是不认识的。”
“你想认识他?”
“是,我们宁古今年制定了发展森林旅游的战略,我想邀请省里一些有名的作家画家音乐家在秋季和冬季宁古最好的季节,到宁古来看看玩玩,直接把宁古这个森林宝藏宣传出去,领导也能看出我们文联是配合县里是战略做工作的。”
林杰说:“省文联主席刘彦周我跟他不熟,但是,”林杰笑了,“你了解刘彦周多少?”
“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他在我们省里的文化界的地位那是无人能撼动的,他的作品曾经几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如果不是政治原因,他很可能是我们国家得诺贝尔奖的第一人。这个人十分的古怪,傲慢的也可以,一般人绝不在他的眼里,但他有个红颜知己,那是百依百顺的。”
何子键笑了:“这女人是干什么的?”
“这女人是省话剧团的,但现在没有话剧可演,也就是半个闲人,一个接个电视剧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出名的角色,但她真是年轻漂亮。”
“她叫什么?”
“她叫任芳菲,说句不好听的,她还拜过我为师呢。”
“哦,那她跟你很熟悉了?”
“这样,你明天跟我一起走。”
“你不是明天去北京?”
“那我就不能先在省城站个脚,给你引见一下?”
“说什么呢,跟我还客气。”
大成过来喊他们开饭了,几个人就向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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