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恍然。
那天夜里裴瞻只是画了一张匕首图样给他,问他们家有没有人见过?却并没有说匕首的来历。
“什么样的血案?这个血案,跟我小姑姑又有什么关系?这案子,又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与裴瞻沙场出生入死数年,梁郴对他十分了解,如果两者之间没有联系,他不会如此郑重。
“据口述的人说,这案子就是在她遇难之前的第三日夜里发生的,她的母亲是目击证人,并且与太平有过交集。这封信,就是取自于她的手上。”
裴瞻接着便把从傅真那里听来的与这案子有关的始末说了出来。“这三日的期限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如今看来,她倒像是有恃无恐。
“既然信是真的,那匕首也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血案的真实性也差不多有了。”
“可是如果这案子是真的,一定会有风声传出来,凶手怎么有能力做的这么干净?”梁郴眼中满是疑云。
裴瞻点头:“这也正是我一直不肯相信她的理由。但是黎江却从她的护卫身上取得了这封信,方才你也已经笃定这封信确实出自太平之手,那无论如何,太平曾跟她母亲曾经有过交集,这点是毋庸置疑了。
“老大,”裴瞻说到这里,目光深深地看了过去,“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去求证是否真有这把匕首。
“此事梁家人只字未曾听说,不光是太平不曾跟你们讲过,白玉胡同就在梁府隔壁,梁府上下这么多人,也都不曾听说,实在是透着诡异。”
“没错。”梁郴沉吟:“——来人!去备马,多调几个人,跟五城兵马司的人打声招呼,将梭子坊外护城河畔沧浪亭一带看守住!”
裴瞻立刻道:“人就不用多带了,来之前我已经让人过去守住了。眼下你我过去便是。
“如果那把匕首真的存在,我想咱们俩一定能猜出她会藏在哪里!”
梁郴听完已经跨了门:“那还啰嗦什么?赶紧走!”
……
张成兜了个圈回到府里,傅真正在怡心堂吃燕窝。他家姑娘胃口好,一得空就往嘴里塞东西,这不,这才几天的功夫,眼瞧着就比刚见面那会儿脸色红润了,也不像枯柴似的皮包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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