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真也不想过份地挖掘什么,只是算起来事发之时,正是宁老爷子过世未久,而傅夫人正开启水深火热的生活之时。那时的傅家早就住这宅子来了,那么,大半夜本该在傅府安歇的傅夫人,为何会出现在那座客栈之中呢?
傅夫人果然皱起了眉头,像是沉入了什么心思。
而后她低下头,动作缓慢地喝着汤。随后她停下来,抬眼看向傅真:“真儿,我也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还是我那个真儿吗?”
轮到傅真怔住。
母女俩就这么对视着,似乎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但片刻后,还是身为母亲的傅夫人先让了步。
她垂下了眼眸,执起勺子,一下下地舀动着碗里鸡汤。
动作那般缓慢,沉稳得就像是胸膛里堆满了石头。
“如你所说,我跟梁小姐的相见的确很不寻常。”正当傅真咀嚼着她这句话所含的意味时,傅夫人已经开口了,“你外祖父过世之前,曾给我留了话,说是不久或会有他一位故友来寻我求助,让我务必尽其所能相帮。
“还说,来人是极有背景,如我能替他招待好这位故友,将来对我,对你父亲——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你父亲竟是那样的人——
“总之,你外祖父说,帮助了这个人,这个人将来一定也会回报我们,不管是你父亲的官位,还有你医病,嘉哥儿的学业,乃至是他的前程和整个傅家!统统都有助益。
“我自然奉命照做,于是就在那年的八月初,我收到了一封信。
“对方十分有礼,信中只是请我替他定间客栈,他约摸中秋前会至京来。
“我遇见梁小姐的那夜,是八月十二,就在与那人约定好的客栈里。
“因为那人说那两日就会抵京,我想好好招待他们,而正好你外祖父过世后,江陵那边柜上的大掌柜来京送账本。
“我为避开你父亲和你祖母整理这些账册,免得他们混水摸鱼,便特意带着账册过去,开了间房在隔壁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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