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唇角轻扬:“那就起来吧。”
说完,他也自案后站起来,手捧着那本书,漫步踱行在屋中。“傅大人是傅太傅的堂侄孙?”
“回大人的话,下官正是家叔祖的堂侄孙。家祖与傅太傅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那傅大人也是名门之后啊。”
傅筠抹了下额头:“下官愧见叔祖。”
自己也算是官场老油条了,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却紧张到每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
徐胤立在窗前,轻笑声翻着书页,忽然道:“是谁给大人出的这主意?”
傅筠猛地顿住。只见窗下的他从容自若立着翻书,目光斜都没斜到他这边来,仿如方才的问话不过是他的错觉。
——完了!
死丫头出的这馊主意,到底让他给看穿了!
他喉头发紧,不知该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话?”徐胤双目还是落在书页上,仿佛刚才的问话再随意不过。
傅筠胸口像被什么勒住,他嗫嚅了两声,垂首道:“是,是下官自己,自己揣测的……”
即便是在怪罪自己,面前的青年人却也还是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半点深浅,捕捉不到半点端倪!
揽下这罪责也不是傅筠想维护傅真,他倒是恨不得把那死丫头给推出来认罪,可她是他女儿,她认这个罪跟他自己认这个罪有什么区别?回头不都得算到他上吗?倒更坐实了他治家不严的罪名!
傅筠心下无比晦气,一面气恼傅真,一面又暗骂自己愚蠢轻信于他。
却也不能干等着被降罪,他当下再度提袍跪下地去:“下官莽撞,请大人恕罪!”
一会儿,窗畔传来疑问:“恕什么罪?”
傅筠顿了下,蓦地抬头,只见徐胤地正挑眉看着自己:“傅太傅贤名远播,他的才德令当今圣上都称赞不已,傅大人肯送名臣的亲著予我,这是一份厚礼,何罪之有?”
傅筠愣住了!
他竟不是生他的气?
是他想多了?
正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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