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浮上心头。
李速很有耐心地接过豆豆递过来的鸡尾酒喝着，就等着她下一步的反应。没想到她终于还是很真诚地对他略略俯身，“谢谢李先生救命之恩。我会遵守契约，为您服务一年。”
说完，她转身离去了。
这倒叫李速有些不习惯，略微尴尬地向豆豆说：“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豆豆一笑，“两千万买一个做侍应生的女人，您已经很大方了。”
……
季蘅回到船仓的换衣室，那里已经有许多女孩子，她们都在讨论着二层的赌局。看到季蘅走进来，她们更加肆无忌惮地说：“真是没有想到阿蘅有两手啊，不过在二层逛了那么会儿，就成为了李先生的人呢！”
“那有什么好羡慕的，无非就是人家买回去暖床的而已。”
“如果有人买我，我也愿意呢！”
“你愿意学她那么贱？我才不信。”
“是呀是呀，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为赌注，我宁愿跳海而死。”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如果是我，我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最终还是之前割破手的美依站了出来，“大家不要再说了，她都是替我顶班才遇到这种事，你们不要再说了。”
“美依啊，你就没有她聪明，你在二层那么久，都没有想起这招来，把自己卖给有钱人呢！即使是做有钱人的暖床妹，也比我们当侍应生的身份高贵呢！”
……美依低眸，掩去眼中的失望。
是呀，如果今天不是季蘅去顶班的话，这样的事会不会降临到她美依的头上呢？
那位李先生，看起来又有钱，又英俊……
季蘅没有怪她们，她确实是很惜命，就算践踏了自己的尊严，也要活下去。她默然地来到自己的柜子前，把侍应生的制服脱下来放在里面。穿上棉布衬衫和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又清爽。
她把钥匙递给美依，“麻烦你代我交给刑小姐。”
美依哦了声，低声地安慰道：“蘅姐姐，你不要介意她们的话，她们……”
季蘅握握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如今对她来说，所有的安慰都已经没有意义和苍白。她不太想听到那些同语的语言。
不过，虽然拜托了美依去把柜子的钥匙交给刑小姐，刑小姐却并没有放过她，她在宿舍里发呆的时候，刑小姐又敲门进来，“季蘅，这间宿舍是提供给船上的侍应生住的，你现在已经是李先生的人，应该由他来安排你的住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季蘅苦笑一下，“明白。”
李速并没有替她安排住宿，可是如果她自己出钱在船上客房住一晚的话，差不多都是半个多月的工资了。
今天真是倒霉，破财呀。
为什么每次遇到李速都会发生不好的事呢！
她从宿舍里出来，提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都是日常生活用品，站在船甲板上，往远处眺望着。上船这么久了，她还第一次这么悠闲的欣赏海景，一望无际的天海合为一体，有些海鸥在半空盘旋，风吹得她有些冷，不由地抱紧了双臂。
“季小姐。”随着甜美的声音，李速的助手豆豆来到了她的面前，“你已经不是船上的侍应生，所以不能再住在宿舍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