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急忙上前拍背:“阿翁,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年岁已高,老毛病罢了。”蔺相如咽下喉间的咸腥。
许多鱼心中生出一阵恐慌:“阿翁,我们一起走吧。您如此大才,到秦国后,肯定会受到重用的。赵王他……”
蔺相如摇头:“赵王就像你一般,还没长大就要扑腾着向外闯荡。加上先王的事,他对老臣子心有猜忌,乃人性使然。”
“可是……”
蔺相如释然笑道:“我本赵国宦者令缪贤的舍人,出身卑微,是先王不拘一格降人才。如今我位列上卿,怎敢不鞠躬尽瘁?”
“您岁数大了,该退休了。”
蔺相如瞪眼:“我还未老朽!我知你前路未明,心中惶恐。囡囡勿怕,有阿翁在,你若不想在秦国呆了,回来便是。”
“若我在秦国站稳脚跟,你们都要去秦国陪我。阿翁,兄长,嫂嫂们,都要去!”
蔺相如拿着手帕擦干许多鱼脸上的泪水:“阿翁等着那天。”
“阿翁,你这手帕多久没洗了?怎么黏糊糊的?”
蔺相如若无其事道:“今日新换的手帕。”
留在邯郸的这几日,许多鱼每日都给蔺相如做营养餐。
除了如厕睡觉,其他时候都陪伴在蔺相如左右。
直到这一日,天色微微亮,许多鱼没有惊动任何人,翻墙跑了。
“主君,小娘子走了。”管家在蔺相如房门外,轻声汇报。
房门内,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许多鱼赶到约定处,廉颇早就等在那里:“跟你阿翁道别了?”
“没有,偷跑出来的。”
廉颇嗤笑,见许多鱼眼睛红肿得像两颗大桃子,没出言讥讽。
回封地的途中,气氛压抑,两人都是心事重重。
廉颇虽然戎马半生,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但中途被换,然后被赵王一撸到底,颜面上,心理上都过不去这个坎。
回到封地的时候,沿途百姓热烈欢迎,终于让廉颇展露笑颜。
“你将封地治理得很好。”廉颇不吝夸赞道。
许多鱼故意高昂着头:“等归家后,师傅去看看粮仓,您就知道,能收我这个徒弟,您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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