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别找我别找我.”
襁褓里的孩子像是烫手的山芋,两个婆子使始不肯接。
“高让,把孩子抱到屏风后面去。”
高让把孩子放回屏风后,躬身给杜仅言端了一杯茶。
绿色的茶汤在八宝茶碗里摇曳。
屏风后突然传出了婴孩的哭声,是男婴的哭声。
“你们两个害死了我,还不快拿命来。”
婆子一抖。
“我好不容易投胎,却死在你们两个人手里,我要你们现在就偿命。”
杜仅言不急不缓的喝茶。
高让拿拂尘恭恭敬敬守在一旁。
婆子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她们就听到了男婴的哭声?难道真是男婴索命来了?
二人不禁东张西望起来。
杜仅言放下茶盏,站起身拍桌子。
声音之大,太和宫伺候的人鸦雀无声。
“朕已经让钦天监的人看过了,说皇后这一胎,利国利民,能保陈国百年无虞。朕为了皇后这一胎,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谁知好好的孩子,竟死在你们两个老妇手中。说吧,是谁掐死了孩子。”
孔氏跟胡氏呆住了。
本以为卷着包袱就跑了,谁能想到跑到宫门口又被抓了回来,小皇帝还不讲武德,竟把这死婴的事赖在她俩头上。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让,谋害皇嗣,是何罪过?”
“回皇上,按律该立即处死。”
“很好,既然这两人谋害了皇嗣,那就立即处死吧,拿绳子过来,直接勒死,以安慰小皇子的在天之灵。”
高让反应迅速,直接从怀里掏出麻绳捆在孔氏跟胡氏的脖子上。
随着麻绳一下一下勒紧,孔氏直接吓尿了裤子。
凭着过硬的接生手艺,这些年在宫外也算滋润,人活得滋润,就格外惜命。
她不想死。
“皇上,奴婢冤屈啊。”孔氏磕头:“胡嬷嬷,你倒是说话啊,咱们就快被勒死了。”
胡嬷嬷昂着脖子不出声。
“勒死。”杜仅言又拍了下桌子。
孔氏匍匐着来到杜仅言脚下,抽泣着道:“皇上,奴婢愿意招认,奴婢有话要说。”
高让松了手里的绳子,孔氏伏在地上道:“奴婢孔氏,跟胡氏二人,本是外头的接生嬷嬷,一个月前,有人给了一锭金子让我们进宫,进宫以后才知是为皇后娘娘接生。奴婢本以为会像当年给太后接生一样,不料”
“不料进宫以后,那人跟我们说,是要给皇后娘娘接生,但要把皇后娘娘生的孩子抱给她,当是她生的,而且要奴婢们从宫外抱来一个死婴,到时候就说,皇后娘娘生了个死胎。”
见孔氏招认了,胡氏也低下了头:“奴婢们在宫外过的也算体面,凭着接生的手艺倒也不愁吃穿,那人虽给了金子,但我们也不想做伤天害理之事,何况是调换皇后娘娘所生孩子,奴婢们也怕人头不保,但那人说,既然找到了我们,我们便只能按着她的要求做,不然,得罪了她,奴婢们不但在京城过不下去,全家的性命都要不保。”
“那人是谁?”
“是景仁宫的卫嫔。”
卫嫔。
老熟人了。
杜仅言虽对卫嫔没什么好感,但也算不上讨厌。
她俩应该也不会随便攀扯卫嫔。
毕竟卫嫔是卫家的女儿,攀扯卫嫔的下场,她们不会不知道。
何况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卫嫔。
杜仅言不动声色:“你们可知道,诬陷妃嫔,是何下场?”
“奴婢若诬陷了卫嫔,愿领死罪。”
“那个死婴,是在哪里弄来的?”
孔氏流下泪来:“造孽啊,那是个男婴,是我们托了贩子,花十两银子买来的,本想买个死婴,岂料抱过来仍是活的。奴婢于心不忍,把孩子包裹严实抱到卫嫔那里,岂料孩子总是啼哭,卫嫔便命奴婢把孩子闷死。”
“奴婢们下不去狠手,卫嫔娘娘便把手帕浸湿,又把手帕盖在孩子脸上,硬是把孩子闷死了。其实卫嫔娘娘本没有怀孕,她就是怕皇上您知道她无孕的事,所以才想夺皇后娘娘的孩子。”
“你们说的不通,可见是瞎编的。”杜仅言哼了一声。
“皇上,奴婢无一句假话。”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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