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自己有危险,小电会提醒,这些天都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危及性命的事。
这就奇怪了。
杜仅言如今算是浣衣局半个管事,所以有大把空闲的时间可以自由出处。她跟史景朝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冷宫。
冷宫的门敞开着,几个老妃嫔坐在日头底下捉头发里的跳蚤,暖暖的日头洒在她们身上,她们专心致志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冷宫有些安静。
虽无人值守,可谁也不敢向外一步。
冷宫的妃嫔本就不受待见,若敢违旨从冷宫跑出来,便是有罪。
谁也不敢忤逆。
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追那个女人追到这里,什么也没追到。
那个女人凭空消失了。
“会不会是冷宫的老妃嫔偷跑出来了?”
杜仅言摇摇头。
不可能。
老妃嫔关押得久了,都有些恍惚,脑袋不太清醒,别说不敢出冷宫,就是出了,也没有那么好的身手,能在宫墙上行走自如。
“杜仅言,是你。”冷宫里的明常在呆呆看着宫墙外的风筝愣神,竟没发现杜仅言来到了冷宫门前。
这些天哭哭啼啼,每天跟一帮疯婆子呆在一起,夜里睡觉都不敢睡踏实,生怕半夜被这帮婆子掐死。
饭菜也是粗糙难咽,不但粗糙,还总是不够数,她怀着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嘴上总想嚼点什么,可什么也没有,冷宫墙角那棵桂花树都被老妃嫔薅秃了。
每天能做的,就是饿着肚子抬头看天,像这次能看到宫墙外的风筝,已经算是难得的好日子了。
本该在宫里吃香喝辣,却落得如此下场。
明常在把这一切归咎于杜仅言。
“你们来做什么?”明常在揉着手帕子扶着门。
明常在似乎有意拦在门口。
这有些反常。
杜仅言往冷宫里瞧了瞧,没见什么异样。
明常在却关上了冷宫的门。
不是应该骂杜公言一顿再关门吗?
后来才知道,那竟是最后一次见活着的明常在。
记忆里的明常在,肚子微鼓。
睡到半夜,杜仅言恍恍惚惚做了一个梦。
梦到永福殿着火了,着了很大的火,火烧得人脸上发烫,梦见永福殿的人惊慌失措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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