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家里有几口人?”
郝晋遗就答道:
“王师父家里人丁稀少,师娘体弱,他当年强行要娶师娘,跟家中闹僵,分家出来单过,师娘共生两子一女,文清是大姐——”
“等等。”
赵福生听到此处,立即出声将他所说的话打断:
“文清是谁?”
她不由看向蒯满周,但小孩对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反应,注意力一直放在她手中的铜钱串上,并不回应她的眼神。
而庞知县则被刚刚的诡像吓得不轻,此时又听郝晋遗说话,对‘文清’这个名字没有反应。
曹固等人见她神色紧绷,不明就里。
郝晋遗倒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自顾自道:
“文清是王师父长女。”
“王文清——”
赵福生喃喃道。
郝定珠听到这里忍不住了,不由问道:
“大人,王文清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地方特殊之处吗?”
赵福生定了定神:
“我知道一个人,她曾经的名字也叫‘文清’。”
张传世的母亲,也就是上阳郡的人皮鬼母,名字叫刘文清。
此次赵福生等人身处鬼域之中,而鬼域本身是纸人张弄出来的——再加上王文清死了,同山县的鬼案本身就因郝氏而生起风波,两者定有关系,并非巧合而已。
但她并不急于此时将事件揭破,而是强作镇定,看向郝定珠:
“有些巧了。先不说这事儿,你说说王师父此人。”
“原来如此。”
郝定珠看她面色如常,立即便信了她的解释:
“天下之大,女子的好名字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些,这王道林师父确实是读书人,给女儿起的名字也能与大人有渊源。”
他拍了个马屁。
可从赵福生的表情看,这个马屁并没有拍到点上,郝定珠只好遗憾的收起讨好的笑容,答道:
“这王家确实有来历,不知道大人对同山县的灯神会来历有没有了解呢?”
赵福生心中一动:
“姓王?祖上曾出过名人?莫非与曹固之前提到的王仆宜有关?”
郝定珠当即道:
“大人果然博闻。”
他这样一说,事情倒是串起来了。
郝晋遗还一脸不安的跪在地上,他自称自己无能,难当提灯人之职,但从郝定珠的安排看来,恐怕仍有扶持这个侄子当提灯人的心思。
她心念一转:
“学的是绘图吗?”
郝晋遗点头:
“王师父最擅长丹青,尤其是人物。”
赵福生心里就有数了。
她说道:
“你接着说王师父家里的情景。”
郝晋遗道:
“王师父祖上有荣光,但他与家里割裂,近年少有联系,师母身体不好,生了三个孩子,但一个没养活,剩了个儿子便不敢带在身边,送回了王氏祖族,由族中人代为供养,文清跟在师父身边侍候膝下。”
说到此处,他有些害怕:
“我在帝京学艺时,文清也很照顾我,衣食茶饭十分用心,我俩私下已经互许山盟,发誓永不分离。”
得知郝晋遗要回晋州参加灯会,王文清郁郁不快。
晋州与帝京之间相隔甚远,这一来一回,恐怕一年多两人都未必见得上面。
更何况郝家之中一切事情由郝晋遗的叔父作主,他到了适婚之龄,王文清担忧他这一回同山县,恐怕家里便会安排妻室。
两人互诉衷肠,决定私定终生。
这一趟郝晋遗回同山县,偷偷带上王文清,临行给王师父留了口信,说明自己定不负王文清心意。
当时信上说得言之凿凿,哪知世事无常,最后王文清竟会死在同山县内。
想到这里,郝晋遗又哭了:
“王师父对我很好,师母也很照顾,我、我拐走了他们的女儿,如今文清出事,我将来有何面目去见两位长辈?”
二人生了两子一女,一子早夭,一子留在族中,不能承欢膝下,便唯剩一个女儿。
如今女儿没了,若是得知真相,不知会有多伤心。
……
赵福生询问郝晋遗学艺过往,倒阴差阳错问出两个重要的线索。
她见郝晋遗神色感伤,便又问道:
“你们后一路顺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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