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如今墙倒众人推,于飞有点幸灾乐祸的心理,但他作为新时代的有志青年,同样也会随之思考,为什么,一个昨日还高高在上的神灵忽然就沦为了过街老鼠。
这让于飞想起他在搜寻乔丹故事的时候看到的一桩趣闻,1999年停摆期间,乔丹曾建议波林卖掉球队(如果玩不起的话),这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乔丹会说的话,那种居高临下的、“我绝对正确”、“没有人可以违逆我”的独断。
乔丹似乎真的相信,只要是篮球领域,任何组织,任何事情,只要他做出了判断,其他人就要遵循。
为什么这位毋庸置疑的狗特会拥有如此妄想和傲慢?当于飞看到全美的媒体对乔丹火力全开,尽情抨击的时候,他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也许不是全部,但第四权要承担大部分责任。他们塑造了一种由美国独有的文化,从贝比·鲁斯时代开始,他们就热衷于将赛场上的明星塑造为英雄。他们在潜移默化中给体育明星灌输权利意识,随着时间的推进,直到20世纪末,像乔丹这样的人开始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胜利”——广义地说,就是为自己获得总冠军戒指、代言合同和行业特权,如果他在场上做了过分的事,那是因为有什么竞争的冲动激起了他的欲望。
至于其他人——队友、老板、联盟其他成员、球鞋公司、媒体——只有在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可以作为神明集团的一部分。
因为赢球已经成为体育文化中最重要的准则,乔丹所做的任何事情——包括霸凌队友或侮辱商业合作伙伴甚至蔑视自己的老板——多年来都被认为是实现这一准则的重要手段。
所以,当神的神力被耗尽时,人们只能通过回忆巅峰岁月的乔丹来淡化奇才时期的乔丹,但乔丹觉得他从来没有衰弱,所以他在任何事情上都表现得自己好像巅峰时期一样。
当傲慢的神无法正视自己的位置,那么他从神坛跌落的时刻,也会在瞬间完成。
于飞做完季后赛以来的第一期电台节目时,最大的感慨就是关于乔丹的种种问题。
人们太关心乔丹了。
所以就算是40岁的乔丹像丧家犬一样被赶出华盛顿,他们也要浪费一次珍贵的提问机会在电台里询问他和乔丹相关的问题。
于飞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启示?永远别走到这一步?
他现在当然可以这么说,但20岁的乔丹和30岁、40岁的乔丹不是同一个人,难道他在35岁的时候还会像现在一样看待这个问题吗?
一天后,于飞和队友们坐着花车在密尔沃基市中心举行冠军庆典。
这种庆典对于非本地球员来说,属于事后烟等级的庆祝。
因为夺冠的激动感、满足感和兴奋感早在夺冠夜和夺冠后的第一天就宣泄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配合球迷一起乐呵。
不过,一些喜欢搞怪的人还是会在演讲时说一些段子。
雄鹿队内最重视这场活动的人是斯普雷威尔,因为他是密尔沃基本地人,所以在演讲时最声情并茂。
于飞倒没什么,虽然他得到的欢呼最多,但他的演讲基本都是些挑不出毛病的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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