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泽也定定站着不动,他荡下来的银发遮挡住整张脸的表情,若气场能用肉眼辨识,那他现在周身就该被一种阴恻恻的积郁所笼罩。
顾长歌手指一动,反攥了萧子阳的衣袖往下拉了拉“他…会巫蛊,邪术……”
言罢一双眼珠往内室去,其实不用长歌说,早在萧子阳踏进这里的时候他便已对这鬼气森森的地方了如指掌,他活了两千多年,什么样的邪魔歪道没见过,凡间邪术他也大概明白。
白泽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稀奇的事情,以前有听说过人可以变成魔,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有变成魔的人,居然会魔的邪术,操纵邪灵和肉身,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他干脆大步向内室走去,一掀开门帘,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这并不是纯粹的臭,还夹杂着其他令人作呕的气味,甚至还有药石的味道。
内室倒是挺广阔,数个尸体并排躺着,在他们头心足下都点着油灯。
白泽了一会算是知道了个大概,这凡人不会使用术法,操纵邪灵只能用他们研究出来的其他手段。
这里有的是怀孕待产的妇人,她们死后,将他们下颚的油割下点燃做灯,可操纵她们腹中胎儿的魂魄。若要操纵尸身,也离不开尸油,加以巫蛊邪术,就能为人所用。
他一把将门帘放下,心中气血翻腾,着还在向萧子阳匍匐而去的棺材铺老板,白泽气极,一掌推了过去“吾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魔!”他怒发冲冠,锋芒扫过,不止掌柜的,连带前一刻还举着兵器的护院也都被他的掌风推了出去,撞在四周的墙上,死伤无数。
萧子阳抱着长歌岿然不动,眼底却也没有丝毫波澜。
长歌张了张嘴,似想责备白泽,但她实在使不上力气,嘤咛一声,痛苦的闭上了嘴巴。
巴泽一脚向前迈了半步,待到萧子阳焦灼的为她查,又缩了回去,甩了袍角大步走了出去。
萧子阳也不再耽搁,抱着长歌就直接回了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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