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掩不满,“样子也就二百多坪,这么小,怎么住人啊?”
萧敬席环视一圈,“我挺好的,环境不错,适合你养身体。”
乔雅有些不快,扭身先进去了。
萧敬席这才来到北冥寒身边,犹豫着,慢慢开口,“小寒啊,当年,你父亲的事,我其实是真的不知情啊……”
北冥寒侧过头,不想再听他提及有关父亲的事似的,眉头紧皱着,“不要再说了。”
萧敬席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无奈的垂下头,“不管怎么说,我对你和你妈妈的心从来都是真的。”说完,他也走了进去。
北冥寒持续做着深呼吸,不想让这些人或事影响到自己。
就连昨晚他妈妈告诉他的那件事,他都可以当作没听到而忽略不记!
他的父亲,只有一个!
吸了根烟,他才走进去,乔雅站在屋子中央,着不大的客厅,不时的数落着,“这转个身都不够,装修也这么差,位置还好偏!你说怎么住嘛?”
萧敬席在一边哄着,“先将就住几天嘛,以后,我再给你换大房子。”
“我不管,你要去把公司抢回来!”乔雅报怨道,“那是要留给我儿子的,凭什么让那个精神病给抢走啊?还有你的钱,干嘛要像领薪水似的月月打款啊?那是你的,是萧家的,他萧弃做得了这个主吗?”
乔雅越说越气,萧敬席倒也好脾气,只是安慰着她。
有些事,他没法向她解释,更不愿亲口承认那是被儿子给逼的!就算是现在这种结果,他也要在自己女人面前,为自己保留一些颜面。
北冥寒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着他对母亲的呵护和忍让。
或许在这一刻,他才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做出背叛父亲的事。
那是不被道德容许下的必然。
不过,他才不会考虑什么因果循环的,他绝不会就此收手!不论是萧弃还是萧绝,他就是要超越他们,将他们踩在脚底!
略有挣扎的眸光,开始变得坚定,早前的疲惫感也是一扫而空。仿佛,已经找到了动力,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对错之分,更不会有所谓正义审判的出现,他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攫取权利,那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萧敬席和乔雅搬走之后没多久,买下这幢房子的新主人就出现了。
亦依站大门前,昂起头望着这幢小别墅,她仍记得在这里见到萧弃时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恍若昨日。
手里拿着钥匙,她打开了大门。
走进去,她直接穿过大厅,来到后面的花园里。
虽然桃花都已凋谢,她却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人。
干净的白衬衫,一尘不染,松跨的黑色长裤,一黑一白的极致色差,衬在成片粉红的桃花下,竟然突显一种诡异的和谐。
记得,他笔直修长的双腿稳稳的站立着,她真的激动得想哭。
不知不觉,那些画面就定格在了脑袋里,取代了原本斑驳晦涩的记忆。
她走进去,伸手抚过头顶光秃秃的树枝,一抹笑,不经意的溢出娇艳的唇瓣。
前世今生,待一身铅华洗尽,卸下沉甸甸的包袱,她竟没了时间的概念。前世遇到的那个人,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确定她爱着的,她无法舍弃的,就是心中唯一。
梦醒缘未散,这才是真真平实的幸福。
昂起头,倏尔到高处一朵未谢的桃花,娇颤颤的挂在那上头。她一喜,踮起脚尖,使劲的够着,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够不到。
这时,一只长臂越过她,轻而易举的就将那朵花摘下。
亦依怔了怔,回过头,对上一双深邃的幽眸,迷离得,似雾霭弥漫,暮雨潸潸。
这双眸,她探过无数次,她知道,无论隔了几世,除却花草世界,便只有她。
“个子太矮了。”他淡淡的笑着,顺手将那朵桃花,插入她发间,左右着,眸中尽是惊艳,“早就知道,桃花衬你,可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好。”
亦依脸一红,“好不容易发现这么一朵,干嘛摘下来啊,连枝剪下来养着才好。”
“与其养着它,天天着它,不如让它衬着你,天天着你。”
亦依眯起漂亮的凤眸,“这么会说话?”随即摇摇头,“我不喜欢,万一哪天对着别人的女人说,一定会迷死一群人的!”
他一笑,风华潋滟的颜容,多了几分迷人的韵味,“只对你说。”
亦依笑了,扬扬秀眉,“这还差不多。”
外头有些声响,是另一家搬家公司,正在往里搬家具。
亦依探头,“真的要在这里住下了?”
“嗯。”他轻轻点头,眸光一瞬不瞬的凝着,从来都是这种仿若天地间,她是唯一的执着,“我在这里遇见你的。”
只因在这里遇见她,所以,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他通通都忽略不计。他的人生,是从遇到她的那天开始的。
亦依深深的凝视着他,岂会不懂?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微笑着,“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想起什么似的,她赶紧抬头,“哦对了,不能让他们发现才好啊!要不然……”她抿唇一笑,眨眨眸子,“我可就是红杏出墙了。”
抚了下她的发间那朵娇艳的桃花,他说,“不管是红杏还是桃花,我都会接着。”
亦依靳靳鼻子,“切,便宜你了!”
家具搬得差不多了,稍后又有保洁公司的人过来,将房屋里里外外消毒,再打扫了个干净。两人就坐在后院,亦依靠着他,阳光照在身上,舒服的眯起眸子。
她问,“这么做,你后悔吗?”
他摇了摇头。
“那……你舍得那些兄弟吗?”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这人表面上,虽然凡事都没一件能放心上的,不过,若是这些人出事,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出现。所以,她想,他一定是在乎他们的。
他微微抬起头,靠着树杆,迷一样的眸,愈渐沉着,“我信他。”
信他,能比他做得好。
亦依歪着头他,“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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