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生】。%&*";17
将军营外月轮高,猎猎西风吹战袍。
觱篥无声河汉转,露华霜气满弓刀。
花彻正在叶长安帐内给他伺候入睡,因为边塞情况艰难,用水稀缺,所以叶长安感到有些难受,浑身都虚弱了一样。
花彻正解着叶长安的衣物,脱到后背手却停住了,那背上赫然突兀这道道鲜红的划痕,若是在其他时间出现还能让人想歪,只是如今,花彻摸着那道道划痕,眼眸暗了暗。
叶长安只觉得背后一痒像是一片轻浮的羽毛在背上划过,心中的难受滋味更是强烈了,轻咳了声,看了看帐内只有他们二人,说道“彻儿可知这蛮夷为何要烧我军粮?”
此时距火烧粮仓的那晚已有一周之久,叶长安在那晚便已防止自己侍读受伤为名将花彻调到了他的帐篷,对此花彻有些疑惑,不过随即想开。%&*";
他如今最疑惑的反倒是为何展千里对蛮夷放、火之事毫无动静,若是别人定是即刻开战了吧。毕竟粮食被烧,他们只能束手无策。
只是,这军营之中如今还未断粮……在搬到叶长安帐之前李忘川拽住他浅浅一笑,满含抱歉之意而言语却是如平日般淡如雅风“我早就料到了。”
花彻看着李忘川,李忘川却突然撒了手,转而拥抱了下花彻,将头轻轻的靠在花彻肩上,每说一句话的颤抖让骨头相连的花彻感受的更为明显。
“这里的一切都要小心……”
叶长安转了身将半脱的衣服拉上,然后笑着看着仍是站着的花彻“不只是因为粮草对战争很重要。”
“不知彻儿可曾听过‘道天地将法,经此五事,所以计,索其情: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而我军所占优者不过是将能而已。”叶长安说此话是笑的很是讽刺,如此之事让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别人或是不知,但叶长安明白,这场灵关之役不是那样轻松的,若是一时不慎,这唯一的结果只是子弟尽灭罢了。叶长安有时都在想这官家是否在打着一次损伤所有世家的打算……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故兵贵胜,不贵久。”叶长安话刚落,另一道温润的声音便插了过来。
叶长安隐去眼睛的一丝微怒,花彻倒是诧异的想瞧瞧究竟是何人让叶长安都未发觉这人接近……
两人同时,随声望去,正瞧着一个青衣男子掀帘而入,唇角似笑,眼眸清润。正是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