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供应。花彻观察了这里很久都不知该去何处。
池塘?那是观赏的地方,怎么会让你去沾染。屋内?屋里光线暗淡,稍稍一些水迹都变得潮湿不已。
花彻叹了叹气,真是没想到会被这个难为到。虽然他不是那种穿衣沐浴都要人伺候的人,但这种事他也从未难堪过。抬起身来,觉得整个空气都在荡漾,热气氤氲。
花彻甩了甩刚才为了清凉洒在发上的水,黏在身上的感觉还真是别扭。端了木盆,花彻觉得再怎么样总要先回屋擦洗一下吧。
插了门闩,花彻将布料在水中泡了很久,这平日用的是粗糙的麻布,让用惯了棉与丝绸的花彻每次都要将它尽量泡软后再擦拭,他自己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看到被擦过而发红、划破的面容,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眉。
水很凉,碰到炎热的空气,就更明显了,花彻脱掉衣服,当水碰到皮肤时,眼角向下斜了斜,漠然的将身体擦干净,将脏水换掉,又端来一盆准备洗发。
花彻不清楚是该先洗头发还是身体,因为当初他沐浴的时候,都是泡在桶中,长长的头发向来由下人来保养,所以当初那黑色长发还真是跟绸缎一样,光滑、润泽。不像如今,虽然摸起来还是柔顺,但已不如当时的丝滑。
水触到头皮的时候,花彻一下子好像被触动了。头皮很直接的感受到四周的温度,让花彻瞪大了眼睛,原来水竟如此冰凉。
但又如此舒适……
是的、舒适,夏天中的凉水是一种享受,以前的花彻不会有机会享受到,因为这是子弟的举止。
叶长安少时就回了叶家,原先他还可能会在那逗留的久一些,不过少了花家两位才华济济的公子,叶长安觉得更是无趣了。
说到花家,叶长安就又记起了自己家里买下的那个花家旧奴,他不会就在学堂愣愣的等上一天吧。这点还有不少的可能,就冲他即听不到就说不出的情况。
叶长安站在府邸前看了看那块由官家提的牌匾,笑了笑,默不作声。这种争斗还真是会牵连到不少人呢。
黑色足靴缓步而行,叶长安觉得这种炎热天气出行就是遭罪,热气蒸腾的天气,叶长安都似乎看到不少的花朵、青叶朦胧而艳丽。
行至竹林,倒也是清凉不少,叶长安驻于一窗前,眯着眼睛将屋内景象看的仔细。少年着白色亵衣懒懒的坐在椅上,头歪歪的靠椅背,黑发顺直的散在椅背上,衬着那洁白的脖颈,眼眸微眯,嘴唇紧抿。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样的红色。
热气氤氲,空气朦胧。叶长安好像再次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后巷,水墨少年仰着的脖颈垂下,脸颊微侧露出病样的红,红唇艳丽,眼角有着独特的张扬。
叶长安觉得这花彻与花青佑的相似还真是不能想象,想多了就会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这种猜测是最谬论的。因为花彻真的不可能是花青佑。花青佑是不被允许留于世上的。因为几家都出动了,花青佑又怎么能存活。
对于叶家,叶长安还是有着莫名的自信,或许是因为自己便是叶家之子,又或许是因为他亲眼见过的叶家……
花彻突然一下子就要睁开眼睛,却又突然转换成缓缓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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