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盯着我,眼眶中闪动着晶莹。
“来来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好好聊聊。”我轻笑的一手搭在了她脑袋上,轻轻婆娑着她的秀发。眼睛,却是从这屋顶,直看向远处。
虽然这里不是高楼,但是仰视这座繁华的都市,高楼鳞次栉比,一片恢宏气象,也别有一番风景。
徐淼凤没料到我会突然摸她头,估摸着,全世界也没人敢这么对她吧,惊然回首,神色极度复杂的扫开了我的手,道:“你干什么?”
“别紧张。”我笑着捏了她一把高挺的翘鼻子,啧啧称奇道:“怎么,是不是想一刀杀了我?”
徐淼凤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本想张口说“是的”,但是,这个词到嗓子眼里,怎么也是嘣不出口,气得是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拜托,是你刚才光着身子叫我看,我都没看的,摸你头你倒还不肯了。”
徐淼凤瞪了我一眼,眼中霎时闪现杀气,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但回神过来,杀气又消失了,不过还是触及了她那冷落冰霜的眼眸。
不管怎样,她对我确实算是“网开一面”,特地为我改善了情绪管理。
我强装镇定,笑道:“你看,你这不也没动手嘛。”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屋顶上踹下去?”徐淼凤说道。
我忙不迭收敛了心神,正了正神色,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眉头挑起道:“信信信,怕了你总行了吧。”
我苦闷地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刚才的问题,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说吧。”
“在我看来,人活一世,不过百年,终归都是要死的。所以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我们得获得尽量有意义,那么意义在什么呢?有人说,是为了钱,也有人说是爱情、亲情,甚至还有人说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我觉得都对,因为钱也好、爱情也罢,都是一种寄托。因为有了寄托,我们的心灵才有了归宿,才有了一个家。”
“家?”忽而徐淼凤眼睛一亮,说道:“可我没有家。”
“错,你现在没有家,不代表你永远没有家,你的心在流浪,可总有一天要回家,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哪怕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刽子手,他也会希望自己有个归宿。”
徐淼凤咬了咬嘴唇,“可我的归宿在哪呢?”
“这就是你现在为什么纠结的原因,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
“你知道我的答案?”徐淼凤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都把自己脱光让我看了,我在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那我能找到我的归宿吗?”
“这个怎么说呢?我想一定会的,只是这个归宿未必就是我,我只是一个开始,是老天爷在你阴霾笼罩的心房上开的一扇窗,让光透进来。”我顿了顿,“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不管将来怎么样,你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尝试着不为自己活一次,如果那样做,能够让你体会到开心,就说明我是对的。”
“如果没有呢?”
我笑了笑,回答道:“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任你处置。”
徐淼凤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搞得你真有多稀罕似的。”她目光一闪,正色道:“好啊,赌就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输了,我会杀了你,让自己再无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