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胖爷就跟你能尿道一个壶了,是爷们,够尿性!”俞胖子赞叹道。
梦姐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比较感性的,眼神中甚至还有些钦慕之意,不过,我当时完全忽略了,人命关天,他也没有想太多。
到了傍晚时分,气温下降,水位渐渐降低,露出了瘀泥,踩上去松软不实。
“我算了一下时间,照咱们现在这个速度,天黑前是出不了峡谷的。”刀子说道,“所以说,咱们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刀子和蛊爷用山崖上的树枝和杂草,在一片滩地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营地,其实就是一个低矮的草棚,提供给两位女同志。其他人全部在外面枕着石头睡觉,即便刀子想办法生了火,但所有人还是冻了一夜。
我们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穿过了峡谷,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坝子。
正如根叔所说,这里果然是个集镇。这完全是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俞胖子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一看到络绎不绝的人流,闻到了街市上的美食的味道,就几乎就要昏过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出于群山环抱中的集镇,虽然跟繁华的大都市没法比,但看上去也是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而此时,朝阳跳出山的怀抱,犹如置身于苍迈的画卷之中,我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天边朝霞,眼睛里充满复杂的神色。
早上七八点钟,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叮零零”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悦耳,山里人都喜欢骑摩托,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街头巷尾。
梦姐很快找到了镇子里的卫生院,负责照顾怀如锦。吃过饭之后,我们找了镇上最大的旅馆,舒舒服服地住进了套房。我筋疲力尽地往席梦思上一趟,倒头就睡。
所有人都瘫倒了,就连鬼侯爷都黯然神伤,或许讲应该是喜极而泣,他又一次嚼起摈榔,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懑,而是得生之后的释然。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听到隔壁俞胖子在卫生间里嚎了两嗓,“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高梁肥大豆香、遍地黄金少灾殃……”
“胖子,你他娘杀猪呢!”
“李睿,晚上却逛大街咋样?”
“好啊,顺便去看看怀小姐咋样了。”
镇子里虽然没什么高楼大厦,但是错落的小巷和矮小的民房却鳞次栉比。大小胡同里拥挤了人家。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山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正值下班的高峰,风驰电掣的摩托车在街道上穿梭。而菜市场里的人也摩肩接踵,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
“李睿,你丫的干嘛来这儿?”俞胖子被我拉着来菜市场,心里一阵嘀咕。
“那不得抓之大公鸡,给怀小姐好好补补嘛!”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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