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旁五米开外已经是悬崖。
“根叔,这是哪儿!”我喊道。
“风太大了,看不清楚了!”根叔扯着嗓子,“雪下得这么急,脚下的地很松,一脚下去容易踩空,还容易塌陷,非常危险。”
“那怎么办,咱还回去吗?”俞胖子担心道。
“会发生雪崩吗?”我说了句不太吉利的话。
“那倒不会,但是从山脊处要是雪塌下来,那也没命了!”刀子说道。
但是,似乎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心里还隐隐发颤,突然我感觉脚下一松,然后就整个人朝前面扑了下去,这才反应过来,脚下的一大片雪层整体滑动了起来,正向下迅速的滑动。
“不好!”我叫道。
就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雪层带着往下滑落,我忙用力撑起,身体拼命往上钻,但是雪实在太松了,根本借不上力,几次失败之后,突然猛地一陷,什么也看不到了。
俞胖子和刀子一起扯着绳子,极力地想要稳住队形,喊道:“都没事情吧?”
强烈的风,裹挟着大量的雪花,如飞机上洒下的航弹一样不断前赴后继。我好不容易探出脑袋,却发现眼前依旧什么也看不见,除了我所有人都埋在了雪里。强风压得连头也抬不起来,“胖子?刀子?蛊爷?”
突然,一个人从雪地里钻出来,是怀如锦,只见她脸色惨白,极度惊恐。一见到我,便拼命地往他身上拽,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我用力抓住她,却见她眼皮已往下耷拉,好像快要昏迷过去。
正一筹莫展之时,梦姐也钻了出来,我赶紧求助道:“梦姐,不好,怀小姐好像快不行了,你快想想办法。”
“抱紧她,现在只能用你的体温温暖她了!”梦姐自己也深陷陷阱,只能边挣扎边喊。
我点了点头,漫天的雪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用尽力气扒开搁在自己与怀如锦只见的雪,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这个时候刀子抱着鬼侯爷也钻了出来,不远处是根叔和俞胖子,我们彼此面面相觑,惊魂未定,正大口喘着气。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腰上一股强大的力,脸色一变,大吼道:“不好!咱们要翻下悬崖了!”
话音未落,我脚下又是一松,然后整个人瞬间便落了下去。被绳索项链的七个人谁都无法幸免,一个接一个淹没进雪里,然后随着雪坡,义无反顾地往山下坠。
整片的雪坡全部滑落下来,从山脊上一直倾泻而下,不时还有碎石从上面滚落下来,更可怕的是,雪层里本身就裹挟了大量的石块和树枝,随时都有被砸中的可能。
从上而下的过程仅仅几十秒钟,耳朵里只听到一声呼啸,刹那之间,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已经一头栽进水里。
刺骨的冰河水瞬间就让人的身体僵硬到抽筋,我手边摸到一块石头,还没来得及避开,脑袋已经磕到了上面,然后双眼一黑,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