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田毕竟是一矿之长,而且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他担心这件事影响了他一辈子的清白,让他退休后没脸见人。
“那你想怎么办?”郭军已经设计好的办法,因王玉田的直白,被迫暂时压下。
“只要田家做出保证,对我和田秀的事守口如瓶,要什么条件尽管提。”王玉田也是豁出去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田秀的病情。”郭军忽然发现,他在这件事上没起到任何积极作用,那也不会得到相应的报答,这不是白忙活了吗。他说:“如果田秀死了,田家人肯定要狮子大开口,不然,就跟你纠缠不清。”
王玉田听到这话,当时眼睛就直了。
“不可能吧。”王玉田拿过湿巾开始擦汗说:“今天田秀弟弟还让我出车,给她送饭呐。”
“我只是一个假设。”郭军明白了王玉田怕的是什么。他说:“我倒有一个好办法,既能让你及时回避,还能让田家人把嘴闭严实了。”
王玉田听了,眼前一亮说:“你快说给我听听吧。”
小黑不顾父亲田老蔫的阻拦,在启铭镇唯一的一家宾馆,开了五个房间,他和律师,还有田老蔫和田丽,各住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留作机动,给随时可能到来的亲朋预留。
而且,他还在宾馆餐厅立上启明矿账户,所有吃喝拉撒都让启明矿报销。
“人家能管咱吗。”田老蔫心疼钱,他要回大哥家去住。
“您就放心吧。”小黑拍着胸脯说:“王玉田巴不得能给咱花俩钱。”
“凭啥呀。”田老蔫问到关键时,小黑龇牙一笑,不再回答了。
“反正我带的钱,都给你大姐当医药费了。”田老蔫先表明自己没钱,不管小黑怎么折腾,最后所有开销都归小黑负责。
小黑也不做解释,他耐心等王玉田的到来。
大约到了半夜十二点。
小黑迟迟不见王玉田来谈判,他感到困倦了,准备闭灯睡觉,这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小黑问。
“我。”郭军回答。
小黑听出是郭军的声音,他笑着去开门。
房门打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公安冲进来,没等小黑做出反应,就给他戴上了手铐,押出宾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