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用青砖垒起的,占地足有四亩的大院子,迎面一溜五间大瓦房,跟他伯父家院子规模相似。
他又端详一番站在胖墩身边的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看着有些面熟。
他想起来了,就是昨天他去批发市场找活儿干,那个跟他要中介费的人。
哦,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看啥看,说话。”胖墩又一杆子打在小黑肩上。
“大哥,你能换个地方打不。”小黑渐渐发火了。
胖墩又一杆子下来说:“我偏打你一个地方,你能咋的。”
“你把我打伤了,我没法干活儿去,咋给你挣钱呀。”小黑说得理直气壮,胖墩听得稀里糊涂。
他问身边人说:“这小子啥意思,同意给钱了。”
几个人点头。
胖墩笑着说:“你不是挺有劲儿吗,咋这么快,就答应了。”
“不答应,你也不能放我走呀。”小黑说了一句大实话。“你给我解开,我现在就给你钱。”
胖墩眼前一亮,吩咐手下人说:“给他解开。”
几个人过来,先把捆在树上的绳子解开,又解开捆在小黑身上的绳子。
小黑也是被气急了,他两只手被解开了,却忽视了仍被捆绑的双脚。
他把手伸进里怀,掏出一叠钞票,这是他的全部身家。
胖墩看见一叠钱,顿时喜上眉梢,奔过来就要接钱。小黑约莫胖墩走到近前了,他突然攥紧拿钞票的手,挥拳便打胖墩。
没想到,他的两只脚,连同两条腿,还被麻绳捆绑着。他的整个身子,伴随他挥拳的惯性,一下子栽了出去。
要说胖墩反应也够快的,他发觉情况不妙,猛地挥起手里的拖布杆,砸向小黑。
小黑的头部重重挨了一下,他顿时失去知觉,一头栽倒在地。
汉爷吃饱喝足了,嘴里叼着过滤嘴香烟,晃着膀子在村子里散步。
他目标明确,一路走到小黑租住的赵家。
二房东,也就是那对也靠捡破烂为生的夫妻,正在屋里做饭。见汉爷来了,夫妻二人急忙迎出来,主动跟汉爷打招呼。
汉爷叉着两条腿,一只手掐在腰上,另一只手,夹着过滤嘴香烟,整个一老大的派头说:“院子里光放破烂,太可惜了,应该种点菜。”
“汉爷想吃啥菜,我给你种。”男主人一听就知道,汉爷来给他安排活儿了。
“小葱,青椒,柿子,茄子,种啥都好。”汉爷随口一说,那就是圣旨。
“开化后我就翻的。”男主人做出保证。
“这你就不懂了,要种地就得现在翻地上肥,等开化了,地也有劲了,种啥得啥。”汉爷走到小黑居住的下屋端头,比画出跟小下屋宽窄相同的位置说:“你就把这块地翻开,种的菜就足够吃了。”
男房主不敢说不字,只能点头称是。
“还愣着干啥,现在就翻地吧。”汉爷不管人家正在做饭,他一声令下,男主人就地找来锹镐,开始翻地。
汉爷站在一旁,指挥男主人翻地。
陆续回来的捡破烂人,经汉爷一声招呼,都纷纷过来伸手帮忙。
他们在小黑居住的小下屋右侧和后面,翻出不到两米宽的菜地,汉爷又指挥人们,紧靠小下屋墙根,翻出有一锹深。
“汉爷,这个恐怕不行。”男主人不知道汉爷别有用心,他提醒汉爷说:“下屋没打地基,离得太近,很容易……”
还没等男主人把话说完,汉爷就不高兴了。他说:“你懂个屁,让你咋干,你就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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