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蔫得到了心理安慰,见黄春兰涨红了脸,也觉得很惬意。
“老蔫,干脆咱俩就把事办了吧。”这是黄春兰临时动议。
尽管她的孩子们坚决反对,她还是突发奇想,要跟田老蔫正式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她的理由很充分,两人登记结婚,就成了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大儿子徐天的那份忧虑,自然不在话下了。
田老蔫听到黄春兰的话,不假思索说:“咱俩家现在都这样了,咱俩还能走到一起吗。”
嘿!
黄春兰听说过提裤子就不认账一说,没想到田老蔫裤子还没穿上,就不认账了。
她多日来费尽心思,策划的一系列方案,被田老蔫一句话给否了。
她默默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田家。
“我的意思是说,”田老蔫发觉自己说话过于直接,伤到了黄春兰。他想把话收回来,又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理由。见黄春兰愣愣地看着他,他憋闷了几下说:“如果咱家那两丫头,也像小黑一样对你,咱俩就能那什么。”
“田老蔫,你知道这一个月,我在小黑身上花了多少钱吗。”黄春兰感到实在委屈,她掰着手指给田老蔫算账。
田老蔫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他话到嘴边,就变味了。
他说:“其实你这么待他,也是应该的。”
“田老蔫,就当咱俩谁也不认识谁!”黄春兰发火了。
田老蔫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狼,她好心招待小黑,不指望田老蔫道一声谢,至少也该说一句好听的。
这不禁让黄春兰想到了徐建被抓,在收容所里遭的罪。
如此说来,田老蔫把她对小黑的好,看成是在赎罪。
她说:“连公安局都没给徐建定罪,你凭啥要把屎盆子扣他身上。”
黄春兰赌气走了。
田老蔫眼睛忽闪着,想来想去,说出一句话:“你心里没有愧,凭啥让我睡呀。”
当天晚上,小黑放学回来,没像以前那样,丢下书包便走。
田丽做完饭,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小黑看着桌上的粗茶淡饭,实在没有胃口。
“你咋不吃饭。”田老蔫明知故问。
“我不饿。”小黑的话,招来田丽一记白眼,田老蔫无语。
黄春兰家餐桌上,徐英也没了胃口。
她有心问妈一句,小黑咋没来吃饭。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徐建下班回家,没看见小黑,替徐英发问:“小黑咋没来。”
“我又不欠他的,凭啥好吃好喝给他呀。”黄春兰对田老蔫满心怨气,她把这股邪火撒到徐建身上。
当晚,徐建睡梦中又梦到了小黑驴。
这次,他没敢再操家伙对付小黑驴,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黑驴。
稍许,小黑驴说话了:“你有一劫,得赶快破解,不然就来不及了。”
徐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后悔不该醒过来,至少也该问问小黑驴,怎样才能破解这一劫。
徐建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要再次进入梦中。
可惜,无论他怎么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直到天亮,隔壁家的公鸡打鸣了,他还睁着眼睛,看天棚发呆。
整整一天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为昨晚那个梦忧心忡忡。
徐建心烦意乱。
他有心出去走一走,找个熟人聊聊天,或者去火车站树荫下,听那帮退休老头侃大山,缓解一下心情。
他走出家门,突然又改主意了。反正今晚上夜班,他需要保休,必须提前睡足觉。不如现在就睡,或许能在梦中,再跟那头小黑驴见上一面。
徐建返回家中,倒头便睡。
还别说,他真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沉,可惜那头小黑驴没出现。
小黑第一次来家吃饺子,说到的因果报应,让徐建魂不守舍,他认准了这个小黑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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