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病,活太监,还隔三差五招妓,关键是招妓进门后啥也不干只让姑娘们一个劲的摇床——你的故事在青楼界已经人尽皆知了,不少姑娘都能绘声绘色的道出你活太监的样子,还能说出你花柳治愈后的样子,你说日本人还能继续查吗?”
张安平经常女装来找老岑,老岑为了不显得突兀,自然必须时不时的找姑娘上门服务,可他又是一个极坚定的战士,又岂能败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让姑娘们摇床装模作样了。
且他还不能只点一处青楼魔窟的姑娘,一来二去,再加上张安平从中故意放出风声,岑痷衍因为花柳之故而不能人道之事,自然是“人尽皆知”。
老岑这一次没有愤怒,反而若有所思道:“这个人设,真的强大啊!安平,过去是我狭隘了,我向你道歉。”
老岑这么一道歉,张安平却颇感无趣,过去老岑一谈及自己的名声就咬牙切齿,他倒是喜欢故意“逗弄”,但现在……没意思,没意思啊!
“说正事,说正事——”张安平道:
“我收到了消息,咱们这边对张世豪好像过于冷淡了。”
“冷淡?”
“全国都在声讨张世豪,咱们这边冷处理,只有不痛不痒的几句评论,这有些……不太对。”
老岑皱眉道:“可你的身份毕竟是军统的高层,若是声势过于大的话,我觉得有些刻意。”
冷处理就是老岑对钱大姐的建议,钱大姐因为不在上海,便听从了老岑的建议。
其实老岑说的有道理,毕竟张安平是军统的高层,苏区这边要是声讨过重的话,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我是张世豪!”张安平凝声道:“命令忠救军背刺新四军的张世豪,更是在上饶集中营内大肆策反我方人员的张世豪!”
“正好借这件事,将我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成型、国共二次合作期间的种种都披露出来,什么除草计划啊、什么放着敌人不打专门给自己人安插钉子,乱七八糟的事都给捅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张安平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上,不断出现功德林门票+1+1+1的字样。
好吧,这还是他投诚的前提下,否则,罪大恶极、罪不容赦、罪该万死特配得上他。
老岑凝视张安平,张安平也毫不退让的对视,十多秒后,老岑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忍不住拉住了张安平的手。
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按照钱大姐的意思,张安平早早的就可以脱离军统去苏区工作的。
但张安平一直拒绝,并在这沼泽之中越陷越深。
以现在公布的这些罪名,张安平以后……身份怕是很难见天日啊!
张安平笑着道:
“老岑,断袖之癖这个成语……”
老岑不由自主的赶紧放开张安平的手,没好气道:“你啊……”
“走喽——”
张大美人风骚的扭动屁股,低声骂骂咧咧的开始走人——如果有人监视,很容易跟调查结果对上。
为了成功的潜伏,所谓的骂名、最后的结果,不过是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去看。
如老岑这样,当发现臭名、花名这些东西能极好的掩护自己的时候,就是真正的花柳病,他也甘之如饴。
更别说只是背负如此名声了。
……
重新从女装换回了男身,张安平回到了自己的家后,却碰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徐百川。
两兄弟见面,张安平自然不会有好言语:“咦,你这时候不好好的捂着你的椅子,跑我跟前浪什么浪?”
“椅子?”
“总指挥那把椅子呗。”
徐百川失笑:“说的跟我像你似的。”
“啧,这名声传的极快啊,这都到你跟前了!”
“我他吗就在上海边上,传我耳朵里很意外吗?”徐百川笑骂后,故作一本正经道:“我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就冲过来给自己兄弟站台了!”
“说人话!”
徐百川赔笑:“这不是忠救军还在分兵状态吗?我这个总指挥好像没多少事干,你这边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我能不心动吗?所以我过来给你打打下手。”
张安平无语,老徐这是当挂件当习惯了啊!
看张安平不说话,徐百川立刻摆出下属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电报,故作恭敬道:“区座,局座的电报,您看看?”
“得了,得了,我认输,你想浪就浪——电报给我看看。”
徐百川又笑起来,随手将电报丢给张安平,没个坐像的坐下:“严厉申斥你的,百分百是你自己要来的吧?老实说,我愣是没看懂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百川是真的好奇。
“这次的对手比狐狸还狡猾,嘿嘿——”张安平瞟了眼电报确认是申斥自己的电报后,随手收了起来,说道:
“想教育教育他做人,没想到伊藤这老狐狸,居然没上当,竟然没跑到国统区煽风点火去,白瞎了我给他准备的大餐。”
徐百川冷笑:
“就这?你蒙谁呢!都快成为世纪大恶了,你怎么可能就想着捞这么点鱼!”
“聪明人神马的,真的是太讨厌了——”张安平盯着徐百川吐槽,但说着说着,双眼却冒光了。
他一直觉得“送礼”(密码本)的手段有些不完美,现在看到徐百川后,他突然觉得这出戏,貌似可以唱完美了!
老徐被张安平的目光盯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他看到张安平的两眼开始冒光后,冷汗更是直接下来了:
“喂,你不会是想让我步了老王的后尘吧?”
“张安平,咱们是兄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悠着点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