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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赶紧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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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张安平却忘了一件事:

    他虽然对上海站依然有极大的掌控权,但毕竟人不在上海,而整个京沪区的负责人叫王天风。

    王天风不是他张安平的附庸,坐镇一方的他,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张安平电令上海站将监听组的手尾收拾干净,且还要加强、加强,但此时的王天风筹谋着一个大的行动,他不是反对张安平的命令,而是认为没必要将上海站宝贵的力量投入到扫尾上,所以徐天能调动的资源便小了很多。

    这让徐天进行的扫尾工作异常的缓慢。

    而重庆这边因为朱家华的“自曝”,事情终于捅到了侍从室。

    面对侍从室传来的消息,老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最怕这件事传到大队长的耳中,甚至为此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

    原以为事情和平而顺利的解决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朱家华,用掀桌子的方式将这件事给抖出来了。

    “安平,朱家华这混蛋这是想害死我啊!”

    老戴的神色有些扭曲,可能是他认为这件事关乎自己的前途,他来回踱步时候骤然停步:

    “要不我和姓徐的一口咬定这是日本人所为?”

    戴春风能走到今天这种位置,靠的是对大队长无比的忠诚,但随着这件事的失控,老戴突然意识到平日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这些人要是落井下石,一口咬定他戴春风失控的话,极有可能会给大队长留下极坏的印象。

    毕竟这种事不同于相互派钉子,性质也更恶劣。

    所以老戴进退失据,说出了这种话来——但这也是因为面对着张安平的原故。

    其实此时的老戴心里已经埋怨张安平了,要不是你个混小子出的这馊主意,我如今岂能如此被动!

    “表舅,绝对不能这么做!”

    张安平毫不犹豫的反对,他凝声道:“您是委座的耳朵和眼睛,谁都可以欺上,唯独您不可以!”

    老戴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如实交代!”

    老戴眉头一挑:“如实交代?”

    “嗯,这件事的本质,不就是为了试验吗?”

    老戴更疑惑了:“试验?”

    张安平笑着说:

    “这件事是我操盘的,因为我们要在上海重演这一幕,所以就拿同行做了尝试——效果非常的好,正因为效果非常的好,所以您生出了贪心,就一直没有撤出这个监听组。”

    随着张安平的讲述,老戴的眼神不由亮了起来,这说辞完全合情合理,唯一的问题是颠倒了时间,可大队长又岂能知晓?

    毕竟,张安平监听上海特高课是军统绝密,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监听组的知情人够不到大队长,即便够到了,也绝对不会知道老戴会在时间这个环节上颠倒——信息差。)

    老戴在心里思索着面对大队长时候的措辞,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后,徐蒽增的声音传来:

    “雨农兄,这件事……跟我无关。”

    “徐可均(徐蒽增字可均),你这通电话来的有些晚了吧!”老戴的语气很不好。

    张安平听到可均两个字后,立马把凑上去,老戴目露严厉之色,张安平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老戴想了想,便将话筒挪了挪,让张安平也能听见——其实张安平听得很清楚,毕竟他的听力是开挂的,不过他还是装作凝神细听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徐蒽增却道:“我专门调查了到底是谁下的黑手。”

    “徐可均,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个有意思吗?”

    徐蒽增被怼的顿了好久后才说:

    “这件事……我们不能承认!”

    老戴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张安平却急切的点头,戴春风一愣,到嘴边的话立马改了:

    “我能信你吗?”

    徐蒽增急眼了:“戴雨农,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和你组成同盟?再说了,你那个混蛋外甥跟我还达成了协议,我用得着坑你吗?我能坑你吗?”

    徐蒽增是真的急眼了。

    要知道他为了利益选择了和张安平妥协,但现在的情况是赵立军死了,而监听中统这件事又被天杀的朱家华捅出去了,以张安平的狗脸的性子,他不认账的可能性太高了!

    不,不是高,而是绝对!

    这种情况下,他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蒽增不能忍受这样的结局,他必须借助张安平输送的盘尼西林,完成对财权的不依赖,从而争夺绝对的主动权。

    毕竟,有了钱才能让手下心甘情愿的卖命。

    所以在得知了侍从室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后,他艰难的取舍了许久,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和戴春风沆瀣一气!

    戴春风刚才说昏话是因为事关己身,进退失据,但他又不是真的昏,从徐蒽增的话语中听出了徐蒽增急迫的心思后,他顿时明白了徐蒽增如此着急的原因。

    此时的张安平,用口型说:

    杀价——答应他!

    戴春风瞬间明白张安平的意思,沉声道:“徐可均,这件事的风险有多大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雨农兄,你也应该知道如果继续下去,风险又会有多大!”

    戴春风故意停顿了好一阵子,然后才说:

    “徐可均,此事……你我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知道,所以,你我绝不能承认——这件事,就是我们为了颜面而放出去的风声!”

    “等等——”戴春风喊停,又道:“可均兄,你我先小人后君子,此一时彼一时也,这句话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电话那头的徐蒽增怒火烧心,不愧是甥舅,真他吗不愧是甥舅啊,做生意倒是做的明明白白!

    “你想怎么样?”

    “供货价,市价四成,数量,减半!”

    徐蒽增咬牙切齿:“戴春风!别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结盟!”

    老戴重复之前的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

    “市价五成,数量不变!”

    “那就六成!”

    “好——戴春风,你得逞了!”

    徐蒽增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后,这头的老戴笑了,老对手向自己低头低到这种程度,着实令人开心啊!

    戴春风笑着道:“安平,如此一来,此事……可定!”

    张安平却摇头:“表舅,之前咱们说的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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