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
“是是,张长官教训的是,学峰铭记于心,定不敢忘。”
李学峰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的点头。
随后他就被张安平端茶送客——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喝到过茶。
李学峰从张家出来后,脸上的喜意再也按捺不住了。
张贯夫送走了李学峰后来到了书房,看着儿子似笑非笑的在手中把玩着一张花旗银行的存单,他好奇的走近一看后直接倒吸冷气。
三万美金?!
他到现在还在执掌着军统的钱袋子,不是没见过钱,军统进进出出的款项,单笔超过三万美金的极多。
可那是公家的钱!
此时张安平把玩的存单,极有可能是李学峰送来的——三万美金,他送这笔钱,用意何在?
他凝声道:“安平,做事要有原则,有些钱是不能碰的。”
张安平将存单撇到一边,赶紧请他老子坐下,随后才解释:
“您放心吧,这么点糖衣炮弹,打不着我的!”
岂料张贯夫闻言反而更紧张了,他郑重道:“你是凭本事走到现在的,不要误入歧途!”
“爸,我清楚这笔钱烫手——”见老父亲还是一脸的不放心,张安平遂解释道:
“这王八蛋在我跟前装的挺像,但藏的刀都快抵到我脖子了,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真的?”老父亲明显还是不放心。
“当然是真的——用行贿的方式来坑我,可是我派人给他们出的好主意。”张安平失笑道:“这帮没见过世面的蛀虫,居然就真的傻不拉几的上当了。”
此时也就是许忠义不在,要不然肯定脱口而出三个字:
张坑坑!
张贯夫这才放心,不由挂起自嘲的苦笑:“我啊,倒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爸,您这是关心则乱而已,您放心吧,我不是无脑冲动的性子。”
父子俩人又说了一阵话后张贯夫才离开。
待自己老爹离开,张安平立即走到客厅的电话处,拿起红色电话联系老戴。
“局座,是我,张安平。”
“防空司令部的李学峰参谋刚来我家了——他甩给我一张三万美金的存单,想从我手里买他这条命。”
“存单我收了——”
张安平森冷的道:“但这刀……我砍定了!”
电话那头的老戴沉默了一阵后,道:“等我,我带你去侍从室。”
“是!”
张安平应是,挂断电话后,冷意消散,只剩下满脸的嘲弄。
就如他对张贯夫说的那样,向张世豪行贿这件事,还真就是他的主意——因为防空第一师的存在,防空司令部对张安平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
而消息灵通的某些人士,在得知张世豪在他们跟前占了大便宜后,居然不依不饶的还要来“反腐”,顿时杀心大起。
这时候就有人建议了:
要不,咱们趁机坑死张世豪这个王八羔子?
一帮人一合计,一条“毒计”出炉了。
张世豪不是来反腐吗?
好嘛,那咱们就先把他弄成借职权索贿赂的腐败份子——一帮人便众筹为张安平准备了这张三万美金的存单。
他们的思路、操作的步骤,都是张安平在暗中遥控完善的。
而张安平这么做,自然真的不是为了钱。
他的杀心不比徐百川轻,又怎么可能放过这帮蛀虫?
可他担心侍从室那边下的料还不够,所以暗中准备了这么一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这张存单跟着老戴去侍从室,将对方试图用金钱买命的事捅到天上去。
有了这笔钱的存在,大队长要是还下不了决心,那张安平就无话可说了。
……
事实证明张安平这一手“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实在是太妙了。
大队长在侍从室参谋汇报了防空司令部的败类将杀器倒卖给日本间谍后,是非常生气的。
几乎同意了让张安平牵头清算。
可他在权衡之后又犹豫了。
防空司令部的负责人是他忠诚的“福将”、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如果事情闹大那自己这位忠诚的“福将”岂不是就太难堪了?
防空部队做的事,他的福将确实难辞其咎,但这绝非是福将的本意啊,因此他一直在犹豫。
可现在,他生气了!
党国如此艰辛,区区一个上校就拿出三万美金来求一个平安,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娘希匹,查!给我查!”
“不管涉及到谁,一查到底!该枪毙的统统枪毙!”
“党国如此艰辛,竟然还有此等蛀虫无视党纪国法,一定要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