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中,享受着自家难得相聚的时刻。
张贯夫是一个偏古板的人,也不善于表达感情,父子俩坐在一起通常都是问答式的尬聊,但现在因为有了一个“捣乱”的小家伙,父子俩相处的氛围变得“古怪”起来。
小希希在确认了这是自己的爸爸后就舍不得从爸爸怀里下来,可爷爷来了以后,又不忍心冷落爷爷,于是隔一会跑爸爸怀里,隔一会又跑爷爷怀里,偏向古板的张贯夫被小希希动不动就MUA一口,再看看小家伙流着口水还要MUA一口他爸爸,张贯夫装模作样的板起脸,却被小家伙揪着胡子“教训”:
“爷爷,爸爸在,不生气。”
张贯夫的心都要化了,哪还能装模作样的板起脸,就连跟张安平说话都柔和了几分。
父子俩谈的都是局势,但在小希希的捣乱下,他却不好板着脸说话,于是改了话题,问:
“这次能呆多久?”
“不清楚,不过应该呆不长。”
张贯夫顿了顿,道:“局里有人不喜欢你。”
“挡了他们的路呗——您放心吧,他们闹不出幺蛾子。”
张贯夫想拿自己处世的方式教教儿子,但看着怀里捣乱的小家伙,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是道:
“听局座的意思,是想让你在局里多呆些时间,局里不同于外面,你外面做事的那套要改改——还有,别像上次那样,这年头,能做事就做事,不要斗来斗去。”
“我听您的。”张安平摆出一副我是好学生的样子,转瞬间小希希又溜到了他怀里,他宠溺的“欺负”着小家伙,张贯夫见此便止住了话头,只是在心里想:
混小子,刚来重庆就跑中统祸祸,你能老实才怪呢!
婆媳二人陆续开始上菜,父子俩也结束了还算和谐的对话,一家人围坐桌前,在小家伙不断的撒娇捣乱中,享用一家五口第一次悉数在场的晚宴。
……
“希希睡着了?”
“嗯。”
“小家伙真乖,可比我小时候乖多了,我妈常说我小时候睡觉时候,总是闹腾着要听故事。”
曾墨怡闻言笑着说:“希希以前睡觉可没这么乖,非得闹腾好一阵才睡——他啊,是想让你看到他特别乖。”
张安平轻笑出声,小家伙的鬼心眼子真多。
曾墨怡也笑着,但笑着笑着,她却轻轻的抚摸张安平的脸颊,柔声道:“你……辛苦了。”
她知道这些日子来对丈夫来说怕是如履薄冰。
“谈不上辛苦,只是痛心啊!”张安平面对老婆卸下了心房,幽幽叹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曾墨怡闻言陷入了沉默。
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她转身上床,靠在张安平的怀里,轻声说:
“会好起来的。”
她爱恋的抚摸着丈夫的胸膛,但无意中却触摸到了异样,曾墨怡的神色一变,双手颤栗的解开张安平睡衣上的纽扣,看着临近心脏旁紧紧贴着的纱布,她的眼睛不由泛红,带着颤意问:
“疼吗?”
张安平笑了笑:“不疼——放心吧,不是什么重伤,别声张。”
“我给你换药。”
“嗯。”
曾墨怡下床,抱着药箱过来,轻轻的撕下紧贴的胶带,看着差之毫厘就要到心脏的伤口,心中不断的抽搐。
消毒、包扎后,她紧紧的抱着丈夫,轻声说:
“睡吧。”
张安平“惊”道:
“你开玩笑吧!你怎么能怀疑我?”
曾墨怡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俏脸一红,满脸娇羞的轻掐张安平:
“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一夜,春风化雨、地动山摇、钢铁融化、一战再战、战斗不休。
最终,张安平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