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涉及军队?
“呵——好啊!”徐蒽增笑的意味深长。
他知道这场风暴是张安平掀起来的,此刻看张安平提出这个条件,他只想大笑,瘟神的天真他真的是没想到。
太天真了!
正军纪?这是满世界树敌!
既然你要这样干,还求我推你一下,冇问题!
“第四……”
徐蒽增打断:“你够了!”
“张安平,你别不识好歹!”
徐蒽增觉得三条就够了,再多就是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一个军统的小头目、你一个军统的大头目,搁我跟前装象没完没了了吗?
张安平不理会徐蒽增的打断,自顾自道:
“第四,中统在重庆的行动和情报力量,暂时要听我的命令。”
徐蒽增恼火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要替你们擦屁股!”张安平恼怒道:“日本人的空袭计划,还没实施我就送来了,你们倒好,就任凭汉奸给日本人的空袭指路——我干什么?我当然是把丢的脸给你们找回来,把日本人发展的奸细一个个全都挂路灯!”
日军对重庆一次次的空袭中,之所以能在拥有众多防空洞的重庆炸出惨痛的损失,关键就是该死的奸细做指引。
日军飞机飞临重庆的时候一般都是傍晚快天黑的时候,这些奸细就用手电筒、火焰为日本的飞机指引目标。
大队长对此非常恼火,不止一次的下令让中统和军统将奸细肃清。
但效果甚微。
此刻听闻张安平揽下了这任务,徐蒽增顿觉肩上的压力全无,眉开眼笑道:
“好说好说,到时候安平老弟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谁要是不听你的命令,不管是谁,格杀勿论,我绝无二话!”
对于张安平能不能将奸细肃清,徐蒽增没有丝毫的怀疑。
上海被日本人占领,结果张安平带着军统愣是将日本特务摁地上摩擦,没有一个机关长能活着走出上海。
重庆可是国民政府的大本营,有张安平出马,这些奸细,经得住张安平的收拾?
张安平嗤笑:“甩锅时候倒是干脆——”说着他起身,又笑吟吟道:
“徐局座啊,以后啊……有事没事多坑我几次哈,要不然我用中统的话,不顺手。”
一句话将刚才眉开眼笑的徐蒽增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张安平笑吟吟的走人,一副和徐局座相谈甚欢之状。
张安平走远以后,徐蒽增长出了一口气,嘿,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过”不少啊,尤其是还搞了一笔计划外的经费。
但随后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瘟神不是善心大发,而是自己在跟朱家华的争斗中,一直吃亏到现在,在张安平的眼中,没有了太多的“肥肉”可以吃。
想明白以后,他顿觉人生充满了一片的死灰。
被瘟神吃肥肉,他心痛,被瘟神吃不到肥肉,他更心痛啊……
……
从中统离开后,张安平便乘车往家赶去。
在去家里的路上,他再度思考起中统的现状。
中统的前身党务处成立的时间远早于特务处,在朱家华未上任前、抗战没有全面爆发前,特务处在中统面前就是个弟中弟,哪怕是特务处吞并了南昌行营直属的调查处,依然是弟中弟。
但朱家华上任后,中统却被军统快速反超,主要原因是内斗。
朱家华掌握着钱袋子,一点点的加重自己在中统的势力,徐蒽增明显不服气,二者斗来斗去,朱家华的钱袋子卡的越来越紧,让中统的发展严重受挫。
甚至出现了你要做的我就反对这种无意义的内耗。
张安平觉得这种事非常的有参考意义。
郑耀全、唐宗、毛仁凤三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随即又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果未来的军统系(二厅+保密局)有四尊巨头,内耗怕是更严重吧!
他慢慢的完善起对未来的规划。
“张长官,到家了。”
轻声的呼唤将张安平对未来的畅想打断,他望向家门口,脸上出现了一抹激动。
小希希,应该会叫爸爸了吧?
“你回去吧——明天早上过来接我。”
“是!”
张安平下车,深呼吸一口气后,跨步走向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