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这样的阵仗——军统自十人组时期至今,唯一一次摆出这般的阵仗。
但没有人觉得过分,军统十分威名,上海站打出了七分,这样的阵仗,他们打心底里乐意!
楼上,老戴含笑看着这一幕,心道:
臭小子,你绝对想不到我能摆出这样的阵势欢迎你吧!
没错,他就是从中“点火”的某人,尽管他将张安平从上海调来有敲打的意味,但敲打归敲打,现在张安平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觉得是时候让整个军统知道自己属意的“储君”了。
而他谋求脱离军统的心思也更重了,军统副局长这个身份,让他威风凛凛,但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个身份的制掣了。
别的不说,光铨叙少将这个军衔就让他“念念不忘”,他戴春风威风凛凛、手下目前在册特工近三万,还有忠救军万余、便衣混成队过万,加起来比一个军的人还多,论势力、论影响力,两个军都比不过他。
但他才是少将啊!
看着从远处直接驶来的汽车,老戴喃喃道:
“安平在校长眼皮子底下做出点成绩,然后再套一个黄埔学生的皮,三年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就能把军统交给他,我也好跳出这个限制了我的框架!”
另一间办公室内,毛仁凤站在窗前,凝视着下面的人群,心绪异常的复杂。
他是在差不多半年前,才隐约感觉到老戴有心跳出军统这个体系的。
他当时异常的激动,因为他发现,纵观军统全局上下,一旦老戴跳出军统,自己是最合适的接班人啊!
在过去,还有个张安平,可张安平死了!
而郑耀全(介民),向来和老戴不和,老戴不可能让他来接班。
另外就是唐宗(纵),此人虽然“温顺”,但心思难测,又不是江山党(江山县一系),更不是合适的接班人。
思来想去,毛仁凤发现自己赫然就是合适的接班人!
首先,他是老戴的亲信,其次又是江山党,更是老戴的大管家,论对军统业务的熟悉也是响当当的——自己简直就是天生的接班人啊!
意识到这点以后,毛仁凤差点激动死,对老戴交代的种种,更是办的妥当不说,还更恭敬了。
可是,一切都随着一则消息的出现而改变了:
张晓,就是张世豪,就是张安平!
听到这个消息后,毛仁凤一蹦八尺高,等消息确认后,毛仁凤咬牙切齿的好几个月。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他奶奶的!
他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原来老戴真正的接班人就是这孙子啊。
几个月来,他仿佛丢失了几十个亿,在备受煎熬中,这个混蛋来了!
看着下面老戴“点火”为张安平准备欢迎仪式,毛仁凤失魂落魄外加气急败坏还加妒意横生。
如果没有这混蛋,自己就是军统下一任的掌权者啊!
又一处另外的办公室中,郑耀全站在窗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军统局本部成员摆出的欢迎阵仗,一股难言的自怨自艾从心中出现:
想我郑耀全,本是军统元老,论资历都大过戴春风这厮,更是和太子同学,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戴春风有意跳出军统,我都放下身段和他尽释前嫌了,怎么……怎么就蹦跶出一个张安平?
“戴春风啊戴春风,我被你压了十年,难道以后还要被你外甥压一辈子么?”
局本部门口。
汽车停下,接人的少校满脸含笑的对黑着脸的张安平道:
“区座,本部的兄弟们听说您要来,都自发的出来欢迎您了!”
但张安平的黑脸并没有解除——一路走来,被轰炸后遍地疮痍的重庆让他心里异常的恼火,对中统和军统一肚子火,此时见军统军本部的众人放下工作出来,他更生气了。
有这时间,多抓几个日谍不香吗?
黑着脸下车。
他才下车,等候许久的局本部众人,齐声呐喊:“张长官好!”
“欢迎张长官回家!”
张安平冷着脸走近,本想发火,但看着这群人狂热的神色,他的火也不好发了,只是微微点头:
“辛苦诸位了,不过,以后不要这样了。”
“嗯,这样的阵仗,只能用来欢迎局座。”
……
中统。
徐蒽增懒洋洋的看着各种情报,这时候有人喊报告。
“进。”
“局座,军统那边的动静查清楚了。”
“怎么个事?”
“是上海区区长张世豪回来了,军统特意组织人欢迎他。”
徐蒽增一愣:“谁来了?”
“张世豪。”
“我尼玛……”徐蒽增腾一下站了起来:“瘟神来了?”
他突然间慌的一比,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小小的坑了一次张某人啊!
此时突然听到张世豪回重庆,直觉告诉他,幺蛾子要来了。
“尼玛,瘟神在上海呆的好好的,不去祸害第三战区,不去祸害共党,跑重庆来干啥?”
“靠,我怎么想出去躲躲?”
徐蒽增不由来回踱步,直觉告诉他,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