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中共的新华报纸,在国统区后遭到了严格的封锁,以至于皖南事变除了在爆发之初被报道过外,在后面基本上都被人为的“抹除”。
尽管我党的同志们一直在努力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但真相却依然难以扩散。
张安平此举倒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他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以国军善待新四军俘虏的方式,让国民政府自己宣传这方面的信息。
这些鼓吹国民政府仁义的新闻,尽管会在短时间内抹黑新四军,但当掩盖真相的浓雾被吹散后,人们可以结合这个时间段内大肆宣扬的新闻,看到被掩盖的真相。
“当笼罩在真相之上的迷雾被吹散后,人们会更清楚的认知到国民政府的腐朽和无能!”
轻轻的念着这句话,钱大姐身体中恍若有无尽的力量在迸发。
从认识张安平以来,这个看上去还很稚嫩的年轻人,却一直拥有比他们更坚定的信念。
无论黑暗多么的浓厚,他总能看到遥远的光明。
深呼吸一口气后,钱大姐继续看张安平电文中后面的内容。
张安平在电报中称:
在沦陷区内,要一定借助所有的力量,以赞美国军的方式继续大肆将皖南事变的新闻刊发;
而在国统区内,目前要配合主流的舆论,大肆宣扬国军的仁义,重点介绍战俘营——现在国民政府对舆论管控严格,我们既要坚持将真相展现,亦要用迂回的方式,不断加深人们对这个新闻的深刻印象,静待反转的到来。
钱大姐将张安平的建议谨记于心,决意回去便向首长转告。
在电报的尾声,张安平表示:
我需要一份保护名单,请立刻整理名单后告知于我。
“这小子……”
看完最后一句话,钱大姐露出会心之笑,这同志总在关键时候,太可靠了。
她立刻拟电,将专家组的事告知于张安平,并向张安平表示两天内一定会将他需要的保护名单发给他。
心头的大石头彻底的落地了,钱大姐长呼一口气,随后严肃道:
“老岑,你看看安平的建议,我回头就会向首长转告,上海这边,你先想办法实施起来。”
岑庵衍略幽怨的看了眼钱大姐,张安平唤我老岑,您怎么也跟着这个臭小子瞎叫。
我才……三十一岁啊!
……
张安平在电讯室中闭目沉思。
钱大姐发来了的电报中,让他务必保护一个专家组的五位专家,并提供了专家组成员的化名,他检索自己的记忆,从中只对上了两个人名,另外的三人却不在整理过来的名单上。
他现在要将这确定的两人先保护下来,然后打听、调查另外三人的讯息。
尽管此时此刻他心里急的要命,但现在却不能去战俘营,必须要等到白天以后才能过去,否则一旦表现出过于关心的样子,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晚,他几乎都在闭着眼睛琢磨,整宿都没有睡着。
天亮后,他按照惯例准时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一直不动声色的等待,直到九点后,才唤来一名临指内的特工,让其驱车带自己去战俘营。
这是张安平第一次来战俘营,远远的看着战俘营内有序的队列,他突然间想起了四行仓库的那些勇士——他们被英国人坑到战俘营以后,在艰难的环境下,依然保持着军人的作风,没有因为身处困境而抛弃过去所有的荣誉。
他摇摇头,将过去的记忆从脑海中甩出,然后一脸平静的进入了战俘营中。
他故意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战俘营内的士兵,记忆却不由自主的翻腾,一段刻意被他遗忘的记忆涌出:
那个夏天,他、郑耀先和曾墨怡,三个人“骗”来了新四军的军服,却只敢在自己的屋子里,身着这梦寐以求的军服,一遍又一遍的相互敬礼,尽管用相机拍下了身着新四军军服的样子,但照片和底片,却最终被他们三人亲手焚毁。
“早上就看见乌鸦飞来飞去,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你上门了!”
整个战俘营,敢这么跟张安平说话的自然唯有徐百川一人。
张安平从车上跳下,反击道:“乌鸦是所有鸟类中,唯一一个反哺的鸟,我就当你夸我了。”
徐百川失笑:“好,我夸你呢——”
两人并行,确定声音无法外传后,徐百川道:“安平,你装装样子得了,我们和他们,都是打鬼子的,何必呢?”
徐百川自然知道张安平无事不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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