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人看。”
去年张安平在第三战区筹建、训练便衣混成队的时候,和监察处有过良好的合作经历,甚至蝮蛇计划的顺利执行,都有监察处的功劳。
不过这时候他说“不拿我当自己人看”,分明有种烧冷灶的意思。
张安平笑了笑,道:“以后有机会合作的话,倒是要劳烦卢处长多出力了。”
“哪里,哪里,能为张长官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张安平不再多语,跟着卢耀辉的脚步来到了囚禁徐百川的小院。
还真如卢耀辉所言,这里是他精心挑选的地方,虽然外面看上去老旧,但里面却还不错,看样子之前住在这里的地主也是个懂事之人,深谙老祖宗处事低调之风啊。
可惜再怎么低调,在国军屯驻期间,还得老老实实搬家让路。
张安平甩甩头,将飘荡的思绪从脑海中甩出,用目光示意卢耀辉可以离开,在其离开前又指了指院子里的两个特工,卢耀辉会意的将他们带走后,张安平才拎着饭盒步入了徐百川所在的屋子。
“咦,看春秋呢?不错嘛!”张安平进去以后看到徐百川正在研读一本线装的春秋,笑着打趣道:“小日子有滋有味,过得不错啊。”
“是啊,过得不错。”徐百川看到张安平后也不意外,他笑着将书放下,起身接过张安平带来的饭盒,边打开边道:“我以为能跟你作伴,没想到你来的比我晚三天。”
看到酒以后,徐百川眼前一亮:“咦,酒不错,咱俩把它解决?”
“借酒浇愁?”
徐百川笑了笑,将里面的两个酒盅拿出来,倒满后和张安平同时拿起,碰杯后一饮而尽。
他笑着道:“好酒,再来!”
“好,再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张安平带来的两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但他带来的热菜凉菜,两人从始至终却没有夹过一口。
甚至都没有从食盒中拿出来过。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两瓶酒喝完后,张安平一拍桌子:
“走,咱哥俩去外面继续喝!”
徐百川眉头一挑:
“就怕你不敢!”
张安平近乎“猖狂”的大笑:
“日本鬼子的机关长,没有一个能活着从上海离开,可我张安平,想去哪就去哪——跟老子走,咱们去外面喝个痛快!”
“走!”
徐百川大笑。
两名国军的少将,将上身的军服扒掉随意的拎着,就这么走出了软禁徐百川的屋子。
当两人来到院门口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特工本能的想将人拦下,但却被一直后者的卢耀辉提前上前将看守扯到了一边。
“哈哈哈……”
面对这一幕,张安平“猖狂”的大笑起来,徐百川也跟着狂笑,在笑声中,两人离软禁之地越来越远。
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一名看守为难道:“处座,他们……”
“闭嘴!”卢耀辉拉着脸呵斥。
卢耀辉知道张世豪不会跑,更不会带着徐百川跑,但对两人这番明显是挑衅的举动,他却看不透到底是意欲何为。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趁早禀告戴春风,免得戴春风降罪于他。
“堂而皇之从软禁的地方出去了?”
戴春风念叨一句后,神色渐冷:“你为什么不拦着?”
卢耀辉慌道:“卑职……卑职这就去请徐长官。”
“不必了。”戴春风深呼吸一口气后摆摆手:“随他们去吧,还有,看守撤掉。”
撤掉?
卢耀辉一愣,连忙应是。
他心道:
嘶——戴老板对张世豪,是不是有些太骄纵了?
……
张安平和徐百川跑镇上一家酒楼喝了个痛快,而且是只喝酒不要下酒菜的喝法。
喝到最后,两人都断片了,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而等他们在早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大老爷们睡在一张床上,但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地上还坐着一个人。
戴春风!
“局座!”
徐百川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当他看清对方后倒吸冷气。
是张安平。
但让他倒吸冷气的是张安平鼻青脸肿,像是被一群恐龙用脚踩过似的。
“安平,安平!”
他赶紧喊人。
张安平被徐百川摇醒后,迷迷糊糊的望着他失笑:
“老徐,你怎么成熊猫了?”
熊猫?
徐百川疑惑。
国宝这时候的名字可不叫熊猫,而是叫猫熊。
“就是四川那边的猫熊——你眼眶,啧,啧……”张安平取笑,紧接着哎呦起来:“我草,我不会也是这个德性吧?”
“咦,老——局座!”
四下找镜子的他这才注意到坐着的老戴,一个激灵,赶紧手忙脚乱的起床穿衣。
戴春风黑着脸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两人。
穿衣后下床的两人,像两个犯事的小朋友,垂头丧气的站在戴春风面前一语不发。
“出息了!真的是出息了!”
老戴忍了很久后终于出声:
“两个国军少将,喝的不省人事,让一群大头兵打得鼻青脸肿!”
“真他吗出息了!”
老戴快炸了。
他知道外甥委屈,憋了一肚子气,也知道徐百川对他有怨言,所以在昨天卢耀辉汇报说两人堂而皇之的离开软禁点后,他想了想就决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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